能磨就磨一磨吧,把蕭淑妃的火氣磨去些也好。
孫怡以為他是要尋機找茬,就冷笑道:“你把我當做是男人好了。”
竟然還有這等奇葩的要求?
賈平安一巴掌拍了回去,隨后進去。
孫怡站在那里,身后的內侍說道:“該進去了。”
若是賈平安對蕭淑妃要做些啥,孫怡就是侍衛。
“哦……”
孫怡痛苦的呼出一口氣,“我的左肩抬不起來了。”
女子再膀大腰圓,可賈平安卻是沙場能沖陣的男子,她哪里頂得住。
里面,蕭淑妃就躺在榻上,衣裳很薄,能隱隱看到些內容。
她側臉看著賈平安,冷冷的道:“我中了邪祟,渾身無力,你且解了。”
解啥?
賈平安知曉這個邪祟是子虛烏有,以前是蕭淑妃鬧騰的借口,今日卻變成了整治他的手段。
若是清除不力,蕭淑妃就會繼續鬧,鬧得李治頭痛,最終還是要折騰他。
若是清除掉……
怎么清除?
這女人一看就是在找茬。
賈平安含笑道:“淑妃卻是不知,邪祟……其實便是夙怨。”
“什么夙怨?”
蕭淑妃看著他,嘴角掛著冷笑。
老娘經常讓你進宮,給你露臉的機會,可誰知道你一轉身就和武媚認了姐弟,為何不認老娘為阿姐?
難道老娘沒有武媚美?
難道老娘沒有武媚的后臺板扎?
可你就是選擇了那個一無所有的武媚。
呵呵!
果然是無情無義,有眼無珠的蠢人!
今日老娘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舌綻蓮花!
若是不能,就別怪……
賈平安坐下,緩緩說道:“三百多年前……”
“……那狐貍被書生所救,從獵人的手中逃得一劫,隨后在山中養傷。傷好后,狐貍修煉時總是心神不靈,它掐指一算,知曉自己還未報恩,所以再無寸進,于是她便下山……”
“那書生此刻再度赴京趕考,狐貍便化為一個妙齡女人,機緣巧合被書生所救,于是便跟隨他進京,一路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這故事引人入勝,躺著的蕭淑妃已經變成了側躺,周圍的宮人內侍都止步傾聽。
一個內侍突然發現了問題,“武陽伯,三百多年前并無科舉吧?”
科舉為前隋所創,三百多年前什么都沒有。
殿內的人齊齊看著他。
蕭淑妃指著外面,“滾!”
內侍訕訕的出去。
叫你得意!賈平安繼續說道:“那書生一舉高中,隨后授官……更有那重臣看重他,于是贈金嫁女……狐女看出那貴女面帶死氣,于是激烈反對,可書生卻充耳不聞……”
“好蠢的書生!”蕭淑妃忍不住捶打著榻。
賈平安看了她一眼,“狐女苦苦哀求,書生只是不理,隨后便迎娶了貴女。狐女尋機想為書生逆天改命,可就在此時,卻有僧道云集。狐女道行高深,冷笑著想遁去,可剛手捏法訣,卻使不出絲毫道力……
原來那書生早已察覺狐女不對,于是便悄然尋了高人求教,高人給了他毒藥……”
“畜生!”
蕭淑妃氣得爆炸,奮力把茶杯扔了出去。
茶杯在賈平安身前落地,蕭淑妃罵道:“看什么看,趕緊接著說。”
賈平安的眉間多了惆悵之色,“那書生和貴女指責狐女乃是邪祟,僧道們磨刀霍霍……”
眾人不禁握緊雙拳。
“就在此時,狐女突然噴出內丹,那內丹渾身金燦燦的,在空中翻滾。僧道們喊道:“她這是要同歸于盡,散開!”。原來內丹自爆威力強勁,人人都怕。”
賈平安嘆息一聲,“那內丹一路翻滾,竟然滾到了書生身前,狐女面帶微笑,“郎君以往贊妾身舞姿動人,今日妾身便為郎君最后一舞。””
“那狐女一舞,天空中有鮮花飄落,僧道高呼,‘小心她卷走內丹’。就在此時,狐女舞到了書生身前,一捏他的下巴,內丹便進了他的口中,狐女隨即躍起,在空中化為烏有……”
“那內丹一下肚,書生便有了神通,一看身邊的妻子面帶死氣,便知狐女所言不差。他痛哭流涕,抬頭一看,便看到了狐女的殘魂在消散……”
“嗚嗚……”
有人哭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在哭泣。
蕭淑妃捶打著榻罵道:“哪來的邪祟,胡言亂語!”
是啊!哪來的邪祟……賈平安拱手告退。
外面有皇帝的人在,是個宮女,見他出來就淚眼朦朧的道:“武陽伯,壓根就沒有什么邪祟,那狐女好可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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