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叫來了李敬業。
另外,他讓雷洪暫停了尋找走私商人的事兒,先去蹲王琦的點。
“王琦還是老樣子。”
這不對。
若是王琦動的手,按照那廝的尿性,每日出入絕對會前呼后擁,以防賈師傅的報復。
難道不是長孫無忌那一伙的人?
賈平安徹底懵了。
“你得罪了不少人。”
鐵頭酒肆里,鄭遠東覺得自己的智慧能照亮這家酒肆。
“有誰?”賈平安在數。
“長孫無忌那伙人。”鄭遠東把玩著手串,“要緊的是,你是皇帝的心腹!”
“陛下的心腹多了去。”賈平安不覺得自己是眾矢之的。
鄭遠東云淡風輕的道:“你忘記了一件事,你在百騎干了不少事,手腕了得。那些人若是想削弱皇帝,自然會想辦法除掉你。至于別的心腹,譬如說許敬宗,他也就是為皇帝做擋箭牌,而你……卻是皇帝的刀。”
你是皇帝的刀!
賈平安覺得這個形容沒錯。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多謝了,老鄭。”賈平安覺得鄭師傅還是不錯。
鄭遠東矜持的頷首,這時許多多進來,他的目光不禁在蛇頭那里轉悠。
“其實……刺青不好。”
鄭遠東看著道貌岸然。
賈平安突然問道:“老鄭,你可喜歡在青樓里勸那些女妓從良?”
鄭遠東一怔,“你怎么知道?”
呵呵!
拖良家下水,勸女妓從良,老司機都喜歡這么干。
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是這個尿性。
賈平安隨后再度去了禁苑。
這次他帶著包東和雷洪,外加一隊百騎。
幾個男子在樹林里躲著。
“是那掃把星來了。”
“可能截殺了他?”
“他帶來不少人。”
“用弓箭!”
一個黑臉漢子揮手,止住了這些人的話,“他左右都有人,果然是謹慎。”
晚些,這些人尋了個被掩蓋的狗洞,悄然出了禁苑。
賈平安已經接到了消息。
“武陽伯,發現了那伙人,可要截殺?”
“不急,看著他們去了何處。”
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賈平安先去尋了娃娃臉修煉。
而那些人卻很狡猾,一路交替盯著身后,最后百騎的人只能遠遠的看著。
“在平康坊的東南角!”
平康坊東南角的某個宅子里。
一個中年文人站在窗前,眉間有悲憤之色,“殿下何等的英武,先帝當年說殿下因果類我,多番有意讓殿下為太子。可長孫無忌一伙卻擔心殿下難以控制,便極力反對,最后推了李治。這便罷了,殿下顧全大局,并未生事。可……”
他緩緩回身,“可那昏君竟授意長孫無忌令殿下自盡!”
淚水從他的眼中滑落。
對面跪坐著的男子抬頭,“辛先生,那便殺了昏君!”
辛先生搖頭,“李治躲在宮中不出來,咱們沒有機會。但……殺了他的心腹……那個賈平安你可知曉?”
男子點頭,“賈平安進了百騎以來,百騎從渾渾噩噩中漸漸犀利,為那昏君做了不少事。”
辛先生冷笑道:“殺了賈平安,讓那昏君暴跳如雷,隨后咱們再伺機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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