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第一刀是佯攻,力量小,一觸即收,隨即反手一刀。幸虧賈平安反應快,否則這一刀就能把他斬落馬下。
蘇秦背劍接著就能斜劈,這一招賈平安練過多次,和他對練的邵鵬當年就吃過虧,還說他陰險。
阿寶的速度已經降下來了,但賈平安的這一刀卻因為距離的緣故,砍在了馬頭上。
馬兒人立而起,隨即瘋狂蹦跳。
男子顯然無法控制發狂的戰馬,剛開始還努力夾緊馬腹,可幾下后,就被蹦落馬下。
賈平安好整以暇的策馬沖了過來。
橫刀擺平,剛站起來的賊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人頭便飛了起來。
賈平安揮動橫刀,把血弄干凈,然后歸鞘,抬頭……
包東等人追了上來,勒馬停住,齊齊看著他。
“下馬查看。”
兩個百騎下馬過去,撕開賊人的衣裳,仔細檢查著。
“胸前有疤痕九道,五處刀傷,三處箭傷,一處捅刺傷……其中兩次風險極大……”
這是一個殺人機器!
“胸腹的肉有力,鐵板橋估摸著能做十幾次……”
強大的腰腹力量能確保控制力。
“手上有繭子,是常年握刀的繭子。”
驗尸的百騎起身,看向賈平安的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崇敬。
回到皇城,有人把胡康押解去了百騎,賈平安卻徑直去了左屯衛。
百騎,明靜見到胡康時不禁歡喜的道;“先前陛下令人來呵斥,說是百騎無能,沒想到竟然拿了回來,我這便進宮稟告……”
她問了情況,不禁愕然,“是武陽伯斬殺了那兩個賊人?”
隨即她進宮。
“陛下,百騎明靜求見。”
李治把奏疏放下,“讓她來。”
明靜一到,李治便喝問道:“可是賈平安回來了?”
“是。”
明靜低頭道:“陛下,武陽伯帶回了胡康。”
李治眉間的怒火漸漸消散,“如何拿到的人?”
明靜回想了一遍百騎的解說,依舊心潮澎拜,“昨夜百騎便在枕戈待旦,一直在盯著那二人家。早上那二人進了皇城并無異樣。隨后武陽伯令人在長安城外各條路上布防,查探車馬……”
這是極為穩妥的舉措。
“昨夜雙方就交過手,對方手段凌厲,百騎竟然落了下風。”
明靜有些難受。
李治眸子一縮,“必然是那些人家!”
此刻幕后的人已經出現了。
“那些人的祖輩就是靠軍權來維系榮耀,顛覆、刺殺無所不干。為此家中都養著死士。這些死士卻不是尋常人,每一次關隴那些人有大動靜時,這些死士的身影便在期間閃耀。”
明靜繼續說道:“武陽伯突然說對手既然如此厲害,那必然不會等待下衙后再接應,那是自尋死路,于是便帶人去了兵部,當即發現胡康已然喬裝遁逃,就帶著人去追趕……”
先前李治遣人來百騎呵斥,明靜心中窩火,所以這個解釋是必須的。
“帶走胡康的乃是兩個賊人,他們在城外遭遇了三名百騎的攔截,隨后三名百騎不敵……”
這再一次印證了李治的判斷,此次行動就是老關隴干的!
那些老不死!
他的眼中閃過殺機。
“武陽伯帶著人追了上去,隨后他連續斬殺兩個賊人,擒獲了胡康。”
前面明靜說的緊張,跌宕起伏,可后續卻說的簡單之極。
李治一怔,“賈平安竟然能殺了那兩個厲害的賊子?”
賈平安沖陣不錯,但沖陣是沖陣,面對面廝殺是面對面廝殺,兩碼事。
明靜點頭,“隨行的百騎說……開始武陽伯不敵,但卻漸漸的扳了回來,斬殺了對手,隨后追殺,梟首賊人。”
李治只是想象了一下,“賈平安悍勇,此事他雖有錯漏,但卻彌補得當。”
這是來自于帝王的褒獎。
李治隨后去了武媚那里。
“你那阿弟今日犯下大錯,朕本想處罰……”
武媚一怔,下意識的道:“想來是無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