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孩子進去了。
周山象不解的道:“邵中官,昭儀暗示了什么?”
邵鵬微笑道:“昭儀代替皇子稱呼武陽伯為舅,陛下并未反對,這便是最大的賞賜。”
“咦!那以后武陽伯就能正大光明的進宮嗎?”
周山象的眼中有憧憬之色。
邵鵬冷笑道:“你這般虎背熊腰的,也敢覬覦武陽伯的美色?”
擦!這個不能忍啊!
周山象怒了,“你摳門的連一文錢都要弄成兩半來花,擦屁股還嗦手指頭。”
咱……咱……
邵鵬怒,近前低聲道:“外面的名妓排隊武陽伯都沒動,你……你也不照照銅鏡看看自己的臉,武陽伯哪里會多看你一眼!”
周山象昂首,“我喜歡武陽伯又怎地,他那般精美,還多才,哪個女子不喜歡他?”
“好男不與女斗!”
邵鵬走了。
晚些,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木箱子來,打開,里面都是綢緞和銅錢。
他輕輕觸碰著綢緞,然后摸摸銅錢,“再攢些錢,就請小賈代為送給二娘,外甥也不小了,再過幾年也該去讀書了……”
他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虛空,眼前全是歡喜。
……
“沒有賞賜?”
賈平安覺得不可思議。
皇帝也太摳門了吧?
賈平安盯著明靜,“我為陛下每年撈了這么多錢,順帶還能規范走私貨物,不至于損害大唐的利益,竟然沒有賞賜?”
我竟然有些羞愧……明靜覺得有些難為情。
“太過分了!”
賈平安一拍桌子出去,明靜突然醒悟,“關我何事?”
呵斥了明靜一頓,讓她無話可說,我可真是太睿智了……
賈平安剛想出去,就看到右邊的墻壁上多了一橫。
死臥底求見!
我是見還是不見?
那貨多半是想趁機討好許多多,可他在許多多那里的人設是睿智的成熟男,許多多不喜,他能怎么變?
化身舔狗?
賈平安很是好奇。
到了鐵頭酒肆,賈平安站在門外,就見鄭遠東拉開條幅,用標準的男中音,還帶著磁性的那種強腔調說道:“你看,這便是我畫的煙雨長安……”
許多多問道:“你的字寫得好嗎?”
“你看這里,這首詩便是我所作,你看看。”
老大叔竟然想吃嫩草,無恥!
賈平安在看戲,他覺得老鄭馬上要撲街了。
許多多拿起筆墨,金雞獨立,看了鄭遠東一眼,示意他照著來。
小意思吧……鄭遠東也來了個。
許多多拿起毛筆開始寫字。
晚些,她把筆擱在筆架上,伸手示意鄭遠東來一次。
呃!
鄭遠東金雞獨立已經在晃晃悠悠了,寫字……
但美人面前不言退!
他拿起毛筆,只是寫了一個字……
許多多轉身,什么話都沒說。
鄭遠東心喪若死。
我竟然連一個惡少頭目都比不過嗎?
那我還要這一身所學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