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
武陽伯在國子監的威望果真高……包東笑道:“可是來迎接武陽伯的?”
“是吧。”雷洪也有些艷羨,“武陽伯這般大才,誰不想和他學?”
“賤狗奴,今日受死吧!”
“掃把星,今日耶耶定然要弄死你!”
包東和雷洪面色大變,“武陽伯快跑。”
這特娘的得有上千人吧,后面看不清是否還有。真要一擁而上,他們這幾個人就是大海中的小石頭,轉瞬完蛋。
“淡定。”
嘴里說著淡定,賈平安卻覺得自己的吐槽太犀利了些,以至于讓國子監上下都瘋狂了。
“拔刀!”
包東率先拔刀,面色鐵青,“站住!”
人潮依舊撲了過來。
臥槽!
藥丸!
雷洪扯著胡須,“擋不住,武陽伯,速退!”
關鍵時刻,賈平安站在了馬背上。
這馬術和平衡能力堪稱是杠杠的。
他喊道:“我今日帶來了讓你等羞愧難當的東西,聽耶耶說話!”
肖博也及時趕到,帶著人呵斥,把人潮攔截在了距離賈平安十余步的地方。
而算學的師生也及時趕到,擋在了賈平安之前。
“賤狗奴,今日讓你來得去不得!”
“弄死他!”
氣氛很緊張,堪稱是一觸即發。
刑部的陳二娘被王琦趕來看戲,并讓她在關鍵時刻下黑手。
——數千人圍毆賈平安,你等裝作是去攔阻,尋機弄死他!
王琦依舊臥床不起,按照郎中的說法,他現在就是等消腫,不過就算是消腫了,以后……郎中沒直接說,而是問王琦是否有了孩子。
有孩子……那功能喪失了也沒事。
廢了!
陳二娘想到王琦的眼神,不禁打個寒顫。
她帶著人急匆匆的趕來了,就看到了雙方對峙的局面。
“要不要出手?”
手下有些小激動。
“出什么手?眾目睽睽之下,你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陳二娘盯著賈平安,隨口呵斥。
賈平安站在馬背上,阿寶也非常爭氣的穩住身體。
“所謂國子監,便是天下最高學府所在。”
賈平安的開場白讓氣氛松緩了些,“國子監的學生大多乃是官宦子弟,權貴子弟,這些人從小就跟著父祖學了許多,如今進了國子監要學什么?這個和某沒關系。”
他真心的覺著沒關系,這些權貴子弟的死活他壓根不在乎。
“我傳承了新學,算學只是新學中的一個分支。新學授予了算學,可總有人覺著新學就是儒學當年的刀下亡魂,有人說新學遲早會淪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難道不是?”有人譏諷。
“當然不是。”賈平安看了那人一眼,“在我的眼中,你等就是守著那些壇壇罐罐不肯舍棄的蠢貨,為何?只因你等擔心別人來搶走了自己的機會。”
“胡言亂語!”
“你等守著儒學,靠著儒學做官,靠著儒學成為了人上人,一旦出現一門新學問,你等就擔心害怕,擔心自己的飯碗難保……如此便拼命打壓。”
那些師生炸了。
賈平安喊道:“若非如此,你等怕什么新學?新學是刨了誰的祖墳?還是說新學有害?誰敢說新學有害?”
這不是明清,儒學還沒晉升為宗教般的地位,所以賈平安這話引發了一些人的沉思。
“是啊,為何要這般冷嘲熱諷,到處圍堵新學?”
賈平安憋了許久的火,今日就是來瀉火的,“有本事的人從不擔心什么競爭,可有的人卻過慣了太平日子,不肯接受任何競爭,于是便詆毀、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