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多金雞獨立在練字。
“好字!”鄭遠東贊了一句,然后繼續噴吐雞湯,“普通人一日兩餐能飽食,偶爾能吃一頓肉,那便覺著是幸福。可有錢人整日吃肉,卻覺著無趣,唯有更好的食物才能讓他們動容。這便是**無止境。若是想要快樂,首先你就得控制自己的**。”
許多多面無表情的寫字。
“你說你每日得空就練字,有趣嗎?”
鄭遠東搖頭唏噓,“大好年華都荒廢在了紙里,哎!”
許多多看了他一眼,“你前面說人要寡欲才好,此刻卻又說大好年華該去如何如何,可見你的話都是用來哄騙人的。”
“我……”
鄭遠東被這一番話抽的臉發燙,“其實……”
許多多冷冷的道:“其實男人都喜歡在女人的面前顯擺,若是能得了女人的青眼,回頭就歡喜不已。可對?”
能不能不要這樣打臉……鄭遠東無言以對。
“所以你經常說這些,便是想告訴我,你很清心寡欲。可真清心寡欲,為何蠅營狗茍?”
我只是身不由己啊!
鄭遠東苦笑。
許多多放下毛筆,深吸一口氣,仔細看看那些字,覺得又進步了,開森!
“武陽侯!”
賈平安來了。
許多多笑道:“還請武陽侯指點。”
賈平安對鄭遠東頷首,然后過去看著許多多的字。
許多多就站在他的身邊,二人幾乎是挨著,而且許多多不時斜著抬頭,用目光詢問賈平安。
這特娘的眼睛都會說話,可剛才對我卻是冷冰冰的。
都是男人,為何厚此薄彼?
“不錯。”
賈平安覺得真是不錯,比自己強多了。
這便是我教導出來的書法學生!
許多多隨即告退,把地方留給他們接頭。
鄭遠東嘆息一聲。
“這是倒霉了?”賈平安覺得老鄭是個理想主義者,喜歡追求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實際生活中卻又是個精明的人,難怪能適應臥底這個職業。
“你等等!”
鄭遠東閉眼。
臥槽!
賈平安心態炸裂了,“你別說先前你還是那邊的人!”
鄭遠東微微點頭,睜開眼睛后,幽幽的道:“我回來了。”
你再這么說,信不信我捶死你!
賈平安覺得頭皮發麻。
鄭遠東呼出一口氣,身體放松,“真好。”
這貨遲早會崩潰。
“啥事?”
賈平安覺得自己該去看看高陽了。
“先前長孫無忌等人議事,提及了一事,新城公主家中的管事死了。”
新城……賈平安想到的那雙秀氣的腳。
以及那句你果然夠朋友!
“死了就死了吧,老鄭你何時這般喜歡八卦?”
我何曾喜歡八卦?
鄭遠東冷冷的道:“那管事貪了不少錢財,如今外面有人說長孫詮就是管事背后的人,通過他來偷公主的錢。長孫無忌震怒,說這位堂弟絕非這等人。”
嘖嘖!
賈平安一臉幸災樂禍,“這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能不要如此粗俗嗎?”鄭遠東看來是個精致男,聽到這等話不禁蹙眉。
“老鄭,你再這般下去,以后定然會有潔癖,知道何為潔癖嗎?”賈平安一臉歡喜,“你在家摸了東西都會去把手洗的發白,就和僵尸一般。”
“和你說話怎么就那么……”鄭遠東差點炸了,“說正事。”
“那個……說到哪了?”鄭遠東忘記了。
賈平安一臉同情的道:“老鄭,你這才多大,竟然就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