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溝挖了兩日,終于挖通了。
“洗澡去!”
尉遲循毓吸吸鼻子,“先生,我怎地嗅不到臭味了?”
“你只是久居鮑魚之肆。”
賈平安吸吸鼻子,依舊能嗅到那股子臭味。
李元嬰罵道:“下次任憑誰來本王都不干了!”
“咳咳!”
身后有人咳嗽,李元嬰瞬間面色煞白。
他緩緩回身,然后就撲了過去,和尉遲循毓廝打在一起。
隨后三人就去了平康坊,尋了一家青樓,徑直往樓上沖。
“哎哎哎!”
老鴇狂喜沖過來,“賈郎!”
她毫不猶豫的抱住了賈平安的手臂,剛想說話,就被生化武器襲擊了。
“嘔!”
賈平安趁機上樓。
“去燒熱水來,耶耶給錢!”
尉遲循毓一進去就脫了個光溜溜,“再去買了衣裳來,辛苦費耶耶給!”
晚些三人洗了澡,換了新衣裳,頓時就人模狗樣了起來。
“酒菜送來。”
這兩日因為挖溝太臭,三人都沒好好吃飯。
女妓們上來了,在身邊伺候。
“賈郎……”
“別碰我!”
賈平安左手雞腿,右手胡餅,吃的正嗨皮,這時候別說是美女,就算是天仙來了也沒興趣。
咦!
這不就是賢者時間嗎?
賈平安悟了,原來人的一種**可以阻擊另一種**,難怪那些大毅力者都是偏執狂,對自己的某個事業持之以恒。
吃了飯,尉遲循毓和李元嬰看著有些蠢蠢欲動。
所謂飽暖思那個啥。
“武陽侯!”
沈丘就像是幽靈般的出現了。
“陛下召喚。”
老子命好苦!
“咳咳咳!”
李元嬰在干咳,一臉的視死如歸。
尉遲循毓嘴里有菜,含含糊糊的道:“都關門了吧?”
賈平安不禁脊背發寒。
老沈要害我?
沈丘冷著臉,“你二人還算是有義氣,武陽侯,趕緊,急事。”
賈平安回身看了一眼,李元嬰點頭。
隨即二人起身,尉遲循毓說道:“這吃多了正好回家,跟著你們蹭一下夜禁。”
夜禁出行要被記錄,若是誰想找茬,拿著記錄就能讓你灰頭土臉,甚至是被彈劾。
但這二人一個是宗室小透明,一個是過氣的武勛子孫,沒誰去針對他們。跟著一去,只是擔心沈丘騙了賈平安。
一行人到了皇城外,順利進去。
到了宮門外時,邵鵬出現了。
“武陽侯,急事。”邵鵬嚴肅的道:“突厥那邊有異動,陛下問你,漠北那邊戒備如何?”
上次賈平安去過漠北,對當地的駐防很清楚。
他想到了都護姜協,想起了在漠南養腰子的唐旭。
他記得阿史那賀魯一直不肯安生,多次擴張襲擾。所以在和唐旭的書信往來中提及了此事,讓他留心,若是獨領一軍,最好多讓人去哨探。
而且阿史那賀魯會的擴張記得是往西域方向,甚至在碎葉城外攔截了大唐的使團。
他把這些和唐旭分析了一番……
“漠北的防御不錯,阿史那賀魯去了也是無功而返。我以為他只能往安西那邊去。”
邵鵬的身后有燈籠,一個內侍竟然在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