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之后,老許就情不自禁(就是這個虎狼之詞)的把自己和賈平安看成是一伙兒的了。愛屋及烏,他可以為了賈平安背鍋,也能為了楊德利說話,甚至還能為李敬業說話。
臥槽!
賈平安猛地發現,自己好像拉起了一條線。
這條線里有幾位老帥,有許敬宗,有崔建,有懂王……還有不少人。
他想到了李勣,看似不動聲色,可卻通過他和老許有了聯系,甚至和程知節他們的關系都拉近了些,以至于需要刻意的疏遠。
而程知節等人也通過賈平安和李勣,和崔建等人有了聯系,雙方茍且,不,是勾結。
大家都在聯系,而中間的聯絡點就是他!
通過他拉起了一條線。
這條線漸漸成為了利益共同體,臥槽!
我好像在拉小團體?
這條線以后人越來越多,那和小團體有何區別?
但……
人一多,無黨無派是不可能的,這話是屠龍術大成者的總結。
是了。
既然都在糾集了一群人為了自己的理念奮斗,我就為了保命拉個小團體又如何?
“郎君!”
賈平安抬頭,就見到了一個赤果果的胡女,甩的厲害。
臥槽!
賈平安爬起來,“出去!”
胡女卻癡纏,賈平安干脆開門就溜。
他看到許敬宗時,發現老許又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模樣。
“許公,你說咱們這是什么關系?”
賈平安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許敬宗干嘔了一下,捂著肚子有些難受,“哪來什么關系?”
賈平安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癡了。
“出發!”
大隊出發了。
李敬業湊過來,“兄長,昨晚那胡女真是……屁股甩的極好,果然是沙州。我在想,要不要給阿翁帶幾個回去。”
“好主意,回頭我給你準備拐杖。”
賈平安覺得李敬業會被打斷腿。
眾人一路往城門去,當出城時,就看到百余商人正在等候。
一個胡須斑白的商人摸摸高鼻梁,端起酒杯,“尊敬的武陽侯,這是我們的敬意,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許敬宗干嘔了一下。
昨野他喝的太多了,后續又玩的很嗨,至今都沒恢復。
竟然還來送行?
賈平安下馬過去,端著酒杯說道:“這杯酒帶著各國商人的情義,我仿佛看到了這些情義在以后開花結果……為此讓我們高呼大唐萬歲。”
他仰頭干了。
然后感動的回身抹淚。
那是干啥?
許敬宗瞪大了眼珠子,小賈竟然把酒水吐在了袖子里?
“大唐萬歲!”
這年月大唐就是太陽,大唐就是月亮,你高呼大唐萬歲會倍感榮幸。
不,大唐此刻就是世界的燈塔。
賈平安和這些商人灑淚而別。
等看不到沙州城后,許敬宗納悶的道:“他們應當不至于下毒吧?”
“可誰能保證?”
商隊從身邊經過,駝鈴聲聲……
……
龜茲國都伊邏盧城。
床榻在搖晃。
良久,只余下了喘息聲。
國相那利輕撫著自己的山羊胡,清瘦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愜意。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身上女人的光滑脊背。
“那利,什么時候能動手?”
阿史那氏的嗓子有些沙啞,也有些干燥。
那利看了她一眼,“尊敬的龜茲王的妻子在我的身下雌伏,苦苦哀求……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