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你竟然敢陰我?
賈平安回身,笑的如同是剛偷雞的黃鼠狼,又像是剛和人閨女親熱被女方的老母親看到的渣男。
武媚被人簇擁而來,一路不帶停的。
還好,阿姐大概沒聽到我前面的話。
賈平安心中暗喜。
然后有些小遺憾,覺得自己一肚子的騷話沒地方說。
“平安跟著來。”
這……
賈平安覺得不妙。
賈平安跟著上去,武媚淡淡的道:“東宮的嘉德門今日修繕,人手少了些,你去幫個忙。”
這……我不是土木系畢業的啊!
武媚看了他一眼,很是平靜。
賈平安低頭,“是。”
明靜詫異,身邊有人艷羨的道:“這換了太子,嘉德門就得修繕一番,這是慣例,武陽侯能去,這是好事。”
是好事?
半路出家的明靜回身笑道:“這如何是好事?”
內侍說道:“武陽侯去難道還能干活?就是指點罷了,以后一提及此事就是武陽侯主持的,太子殿下難道還不能念著武陽侯的好?”
另一人說道:“武陽侯乃是掃把星,他一去鎮壓,東宮什么邪祟都沒了。”
妙啊!
明靜暗喜,“原來皇后是眷顧武陽侯呢!”
“那是。”
有人低聲道:“李相都比不過。”
……
賈平安被帶到了嘉德門,一群人忙的熱火朝天的。
“見過武陽侯。”
管事的內侍眼巴巴的看著他,“還請武陽侯指點。”
我指點什么?
賈平安干笑道:“先干起來。”
內侍一臉欽佩,“武陽侯一番話高瞻遠矚,讓咱佩服之至。”
我說了什么?
賈平安覺得這人頗有前途。
晚些混熟之后,內侍才隱晦的表達了自己對皇后的敬仰之心,宛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這是想通過他來和阿姐套近乎,想站隊。
于是賈師傅的監工做的越發的舒坦了。
第二日他早早來了嘉德門,尋個地方坐下。
看著春光發個呆,這便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武陽侯!”
郝米竟然也來了。
他很是恭謹的行禮。
“你為何來了這里?”
賈平安結束發呆,覺得神清氣爽。
郝米笑道:“那邊不上課,咱總得要干活呢!”
太老實了,換別人哪怕去課堂那里裝樣子灑掃都好。
郝米加入了進去,干活看著也不惜力。
很好的苗子,可惜是個內侍。
賈平安想到了弟子。他在算學砸場子,直接把格物丟了出去,但那只是一個面。
他很謹慎,至今只有一個趙巖得了真傳。
“門柱拆掉了,這里不夠吧?”
“一根柱子定然不夠。”
“再弄幾根來。”
“上面還得弄木板來頂著,另外,上面施工時要換著來,不可一擁而上,人少些,免得弄塌了。”
“快去準備!”
“如此一弄,得晚一日。”
“晚就晚吧,若是門上面那一段砸下來,這可就不是晚不晚的事了。”
“咱覺著……一根柱子就能頂住。”
眾人回身,郝米認真的道:“上面看似重,可邊上有柱子撐住了,這邊就能借力,一根柱子也行。”
“你說行就行?”
管事的內侍有些不滿。
“殿下來了。”
這邊修繕東宮,作為太子,李弘也得來視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