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宮中有人去了百騎。”
李義府抬頭,“這是陛下出手了,去盯著。”
消息來的很快。
“相公,陛下說武陽侯行事不檢,罰一萬錢。”
“一萬錢!”
李義府的眉頭皺著,“沒有其它處罰?”
小吏搖頭,“就是這個。”
李義府看著手中的文書,微笑道:“老夫知曉了。”
等小吏出去,李義府雙手用力,嗤拉一聲,把文書撕成兩半。
他的眼中多了恨色,“賤人,當初和許敬宗在一起就對老夫頗為不滿,還在皇后那里說老夫的壞話,老夫若是不弄死你,終究意難平!”
李義府氣喘吁吁,“許敬宗并無廢后的功勞,皇后卻夸贊有加,定然就是你這個賤人為他籌謀……”
他和許敬宗是競爭對手,許敬宗人稱奸臣許,而他被人稱為笑里藏刀,堪稱一時瑜亮。但許敬宗這幾年卻蒸蒸日上。
二人之間較勁,李義府把臉都不要了,甘當皇帝和皇后的狗,他認為自己此次算是壓制了許敬宗。
可皇帝和皇后對許敬宗的態度卻依舊,皇后上次還賞賜了許敬宗,說他行事穩妥。
什么穩妥?
那個蠢笨的許敬宗,若非賈平安相助,上次就過不去了。
帝王的心腹有數,你上去了,別人自然就會被排擠。
許敬宗目前就是他最大的對手。
“相公。”
小吏進來,“相公,家人求見。”
一個家仆進來,等小吏出去后,低聲道:“阿郎,認出王悅榮的那人該給多少錢?”
李義府淡淡的道:“折半。”
“相公。”小吏去而復返,“那個王悅榮被放出來了。”
李義府冷冷的道:“那人……賞他一頓酒食,讓他滾蛋!”
家仆出去,李義府問道:“可知為何被放了?”
小吏苦笑,“雍州那邊有人傳話,那王悅榮當年喜歡賈平安,因此被柴令武疏遠。”
呯!
李義府一巴掌拍在案幾上,只覺得荒謬之極,“竟然能如此?”
小吏點頭,“賈平安是很英俊。”
……
刑部,周醒急切的道:“王主事,此次咱們也算是立下大功了吧?相公那邊可能給咱們升官?”
從進了刑部之后,周醒才知道原來為官竟然有那么多好處,恨不能一夜之間就混個刑部尚書。
他坐立不安,王琦見了皺眉,“喜怒不形于色,這才是為官之道,你這般就算是讓你做了我的位置,依舊是沐猴而冠。”
周醒心中不服氣,剛想辯駁,卻瞥到了案幾下的針線,不禁打個寒顫。
“王主事。”
陳二娘進來了。
“賈平安被罰一萬錢。”
呯!
周醒一拍案幾,“一萬錢,賈平安哪里差這一萬錢,陛下這般處置他,分明就是認為他無罪。為何如此?”
王琦在深呼吸,右手捏著針,緩緩說道:“去問。”
“此事我已經問清楚了。”
陳二娘欲言又止。
“那為何不說?”王琦的眼中多了血絲。
陳二娘的眼中多了些憐憫之色,“王悅榮當年偷偷的愛慕賈平安,說胡話時被人聽到,由此被柴令武疏遠。”
周醒怒,“那王悅榮為何愛慕他?”
陳二娘淡淡的道:“因為賈平安英俊……多才。”
王琦手中的針往下一戳,大腿刺痛。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