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想了想,“沒事帶兄弟們去五香樓轉轉。”
沈丘:“……”
賈平安帶著包東和雷洪回到了百騎,丟進了那堆新學員里,“以半年為期,調教出來。”
這事兒他就此撒手了。
隨后兵部的事兒,他基本上都是丟給下面的人做。
兵部不是外人想象中的那么牛筆,比如說他這位兵部郎中,在部里僅次于尚書和侍郎,可分工是什么?
——負責武官勛位、考核、給告身和衛府事務,連特娘的外藩大頭目來了,他都還得組織一支威武浩蕩的儀仗隊去郊迎。
武官勛位之事尚書和侍郎都不肯放過,這也是兵部實權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賈平安做甩手掌柜也做得心安理得,竟然沒人說他不好。
但在兵部很無趣。
怎么出去呢?
賈平安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太子。
唯有太子那邊的事兒才好正大光明的告假。
于是他進宮求見。
“阿姐,我想把新學給編寫出來……”
武媚看著他。
“新學浩大,里面許多內容如今都忘卻了……”
武媚皺眉,“你看看你,這才多大,竟然就健忘了!陛下不喜儒學,你那新學好歹也能用上些……”
關鍵時刻,你怎么老是拉稀擺帶呢?
“趕緊都記錄下來!”
賈平安面帶難色,“我在兵部那邊事多……”
武媚隨口道:“回頭我和陛下說說,讓你自在些。”
“阿姐……”
賈平安這一聲阿姐喊得情深意切。
邵鵬總覺得不大對勁。
武媚目送賈平安出去,周山象進來,“皇后,那人來了。”
武媚淡淡的道:“請她來。”
“媚娘!”
武順就像是一朵開的正艷的玫瑰花,笑的合不攏嘴,“阿娘讓我來看看你,看看太子……你最近可好?”
“好!”
武媚平靜說道。
武順笑道:“家中敏之和敏月都掛念著你,我過幾日再帶他們進宮。”
“也好。”
武順笑吟吟的告辭。
武媚看著她,目光平靜的讓邵鵬覺得不對勁。
你作!
你使勁作!
邵鵬和周山象出去,低聲道:“這位……多半是去了陛下那里。不要臉。”
周山象點頭,“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邵鵬看了她一眼,從側面看去,周山象微胖的臉頗為白皙,眼睫毛長長的抖動,嘴唇微動……
他轉過頭去,只覺得心跳如雷。
咱這是怎么了?
邵鵬收斂心神,等晚上沒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怎么回事?”
邵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沒辦法,他就起床去打水。
嘩啦!
一盆水從頭澆到腳。
邵鵬抬頭,覺得自己真的冤。
咱不喜歡她啊!
第二日,他繼續當值。
周山象湊過來,邵鵬只覺得心跳加速……
耶耶不對勁!
武媚出來,“去陛下那里。”
到了李治那里,武媚說了賈平安的事。
“新學……”
李治淡淡的道:“朕對儒術不怎么喜歡,這也是那些人詬病朕的一個起因。新學朕也只是看著,他若是能編寫出來……那也是好事。”
武媚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