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進了平康坊,一直到了青樓的后面。
……
青橘把皮膚都差點搓破了,出來后又苦苦等了許久,可隔壁依舊沒動靜。
她出了房間,見隔壁門外站著一個大漢,就問道:“武陽侯還在歇息?”
大漢點頭。
這是喝多睡著了吧?
里面突然傳來了聲音,接著房門打開,賈平安捂著嘴走了出來。
一個哈欠,再伸個懶腰,舒坦的不行。
“武陽侯!”
青橘不禁歡喜的迎過去。
這是睡好了?
睡好之后精神就好。
精神好……
老娘就把你采了!
想到睡了賈平安能帶來的榮耀,青橘容光煥發……
“武陽侯,奴洗了許久。”青橘看了大漢一眼,嬌羞的道:“奴愿意侍奉武陽侯沐浴。”
賈平安看了她一眼,“我手洗了。”
青橘,“……”
“下面還在喝?”
賈平安看了一眼。
李敬業正在灌尉遲循毓,而李元嬰已經成了殘枝敗柳,靠在身邊女妓的身上指著李敬業罵畜生。
“兄長!”
李敬業縱橫無敵,抬頭見到賈平安就喊道:“來飲酒!回頭咱們一起去看胡女甩屁股!”
賈平安應了,青橘失望的看著他。
樓下很熱鬧,覺著自己英俊或是有才華的,最喜歡在這等地方裝比。或是吟詩,或是顧盼自戀。
賈平安兩者皆具,一下樓來就被起哄。
“竟然上去這么久,青橘也不見下來,莫非是不堪武陽侯的神勇嗎?”
“定然是如此,否則青橘怎會不下來炫耀。”
“飲酒!”
賈平安舉杯。
天色漸漸黑了。
李元嬰吸吸鼻子,“怎地有些味道?”
這個狗鼻子!
賈平安出去喬裝,回來換了衣裳,可依舊被嗅到了些味道。
“滕王,飲酒!”
賈平安舉杯,仰頭……酒水大半落在了身上。
你再嗅嗅!
“武陽侯!”
老鴇紅光滿面的來了,“武陽侯竟然對青橘如此……奴不勝歡喜。這等好日子,奴不知武陽侯可否作詩一首……”
她擔心自己的話沒分量,就看看眾人。
“我等洗耳恭聽!”
賈平安許久未曾作詩了。
聞言他起身,“今夜不勝酒力,我想想……只有殘句,諸位可愿一聽?”
老鴇歡喜的道:“武陽侯的詩,哪怕是殘句也不得了啊!回頭奴就請人寫下來,好生掛著……”
賈平安微微一笑。
他負手站在那里,微微蹙眉。
想到的卻是新羅的后續。
后續就是哄騙大唐,隨后借吐蕃在吐谷渾和安西發難的機會席卷半島。他們也弄了個九州,外加小五京,合計十四州!
這個堪稱是白眼狼般的國度,不當存在!
眾人知曉他詩才了得,作詩據聞六步就有了,于是屏息以待。
賈平安抬頭,眼中仿佛多了一柄劍。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四州!”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