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胸笑吟吟的過來,出手……
我避無可避!
被握住雙手的賈平安問道:“崔兄可知曉國子監新任祭酒莫幀?”
崔建不愧是管官帽子的,只是想了一下,“那邱幀有些刻薄,自家儒學造詣深厚,外面稱為大儒。”
這儒家還挺有趣,內部還分個三六九等。
大中小,三儒。
“了解!”
賈平安回到了兵部。
茶水已經煮好了,那味道……別提了。
沒有炒茶的時代,單純煮出來的茶水味道很怪。
“那邱幀什么意思?”
賈平安平靜的問道。
“昨日咱們去尋了他質問,可邱幀卻說國子監今年的錢糧少了許多,還說……”
韓瑋面露尷尬之色。
“還說是我斷了他們的錢糧?”賈平安不屑的道:“那群人喜歡占便宜,連特娘的招妓都能想方設法的走公家的賬。”
韓瑋一怔,“可……”
“想不想學格物?”
賈平安突然問道。
韓瑋點頭,“格物中的那些學識讓人耳目一新,發前人之未發,算學中人人想學,可武陽侯不在……”
大佬,偶爾去上幾節課吧。
“我就不去了。”
賈平安起身道:“此事回去別管,告訴他們,淡定。”
“可莫幀那邊不依不饒啊!”
“只管回去!”
娘的,莫幀,魔怔。
賈平安看著他出去,眼中多了厲色。
韓瑋回到算學說了賈平安的話,頓時一片哀嚎。
“咱們這便是沒爹娘的娃了!”
“國子監不管,武陽侯也不管……”
“這書還怎么讀?”
“武陽侯竟然也怯了?”一個學生悲憤的道:“虧我還以為武陽侯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可他卻怯了。”
有人勸道:“算學畢竟是國子監管轄,武陽侯在兵部,他的手無法伸過來,否則祭酒就能彈劾他。”
陳寶去尋了莫幀。
“祭酒,算學的錢糧往年都發那么多,今年少了許多……這不妥吧?”
莫幀跪坐在案幾后,案幾上擺放著五經正義,圣人之言在閃閃發光。
他抬頭,白皙的臉上多了譏誚之色,“你在為誰說話?”
陳寶羞惱的道:“下官自然為國子監說話!”
“國子監教授什么?”
莫幀冷笑道:“國子監教授的功課中可有新學?肖博在時和稀泥,睜只眼閉只眼,把新學弄進了算學中。后來賈平安更是變本加厲,竟然把所謂的格物也弄了進來。”
他一拍案幾,譏誚的道:“作為司業,你這是失職!”
陳寶拱手告退。
陳寶出去,值房里的小吏松了一口氣,“祭酒,那賈平安可是和皇后姐弟相稱。”
“他在宮中蠱惑減少對太子儒學的功課,賤人!”
莫幀冷冷的道:“老夫在國子監一日,算學就別想出頭!”
陳寶通過別人把話帶到了賈平安那里。
“多謝。”
賈平安沒有絲毫憤怒之色。
晚些,他去尋了程知節。
“盧公,新學能用的大多在算學里。”
程知節沒好氣的道:“可你上次卻婉拒了那些老將把子孫送進算學……”
“那時候樹大招風啊!”
賈平安一臉苦笑,“若是那時候點頭,定然有人會說我用新學來討好那些老將,你說我冤不冤?”
“哎!”程知節嘆道:“老夫說自己謹慎,可與你相比卻差遠了。這是好事,老夫回頭令人悄然去傳話。”
晚些,長安城中有老將贊道:“好一個義薄云天、不求人情的武陽侯,這等年輕人,老夫結交定了!來人,準備好禮,老夫去道德坊一趟。”
賈平安沒下衙,禮物一車車的就到家了。
杜賀懵逼,賠笑追問來由。
“沒來由……我不敢收啊!回頭我家郎君能打折我的腿。”
老將冷笑,“可要老夫現在就打折你的另一條腿?”
“不敢不敢!”
衛無雙隨即出來,“敢問這是……”
送禮你得有個由頭吧。
老將大手一揮,“老夫看武陽侯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