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二娘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豕。
賈平安會不會給我難堪?
不敢吧。
喬家為好些權貴高官做生意,關系深厚,賈平安再傻也該知曉不得罪人的道理。
而且喬家的生意做的大,賈平安難道不擔心被喬家打壓?
這便是錢二娘的如意算盤。
到了賈家外面,馬車停住。
“郎君!”
侍衛下馬過來,一人掀開車簾,一人進去拿了凳子放在下面。
喬盛就著凳子下了馬車,也不管錢二娘,就站在大門外,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
“叫門!”
錢二娘下來了,跟在他的身后。
叩叩叩!
門開了。
時至今日,賈家已經走上了正規化管理的道路,原先兼職門子的阿福也失業了,變成了兩個小主人的護駕坐騎。
蚩尤……牛筆!
徐小魚只是看了一眼……
作為賈家眼睛最毒的人,門子這個職業再適合徐小魚不過了。
只是看了一眼,徐小魚就斷定了大概,很客氣的道:“敢問……”
按理該是客人自爆門戶的……自爆。
但徐小魚問了,才有侍衛說道:“請稟告武陽侯,昌松侯來訪。”
“稍等。”
徐小魚尋了鴻雁來,“外面來了個客人,請了郎君出來。對了,還有個婦人,看著矜持,多半要二位夫人陪同。那婦人看著矜持,怕不是善茬,讓二位夫人小心些。”
賈平安晚些出來,徐小魚稟告道:“那人一看就是精于算計,手上帶了個玉扳指,另外腰間佩玉,我不知好壞,不過那人看著頗為自矜,有些倨傲……”
“口袋上插鋼筆,不是官員就是老師!”
賈平安緩緩過去。
賈平安就沒佩玉的習慣,一塊玉吊在腰間,說句實話,真心不自在。
鄭遠東整日就喜歡把玩什么手串,說是什么神清氣爽,賈平安覺得多半是裝比。
到了前面,喬盛微笑拱手,“喬盛見過武陽侯!”
昌松侯……
杜賀低聲道:“昌松在涼州……”
一個商人竟然用涼州那等戰略要地來封侯。
當年的高祖皇帝莫不是喝多了?
難說啊!
老李當年豎旗立國成功,那個嗨皮啊!
當初封爵泛濫的讓人無語。
眼前這位就是爵三代。
而賈師傅卻是貨真價實的軍功封侯。
你怎么比?
可喬盛卻頗為自矜,微笑道:“聽聞武陽侯與幾位老帥弄了個生意,據聞很是讓人精神抖擻……”
MMP!
這是誰泄露了消息?
賈家不可能,人參酒沒給他們喝。
那么……
老程家中管的比較規范化,蘇定方也還行,多半是梁建方那個老流氓家里有人被收買了。
老梁!
你還自詡名將,都特娘都被人抄后路了!
比裝比?
賈平安淡淡的道:“昌松侯有何教我?”
他負手站在那里,語氣平淡。
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等裝逼犯!
喬盛心中微微一哂,“承蒙許多人的看重,喬某的生意做的還不錯。做生意,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個生意……喬某愿意投錢。”
——哥想插個手!
賈平安想到了后世一部電影里的內容。
黑社會收保費費,說是讓我的嘴唇濕潤。
錢二娘抬頭。
賈平安一怔,不禁笑了。
然后冷著臉,“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