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崔氏說是……很大!”
武媚捂額,“陛下會不會惱火?”
那么好的東西竟然當做是毒藥。
“陛下來了。”
李治被人扶著進來,武媚起身,“陛下。”
“頭好多了。”
李治坐下,“滕王稟告了此次出行查到的情況,媚娘,田地不夠,怕是你我還在時就會出現人越來越多,田地越來越少的局面,朕聽聞之后,竟然頭不暈了。”
武媚起身過去,輕輕給他揉著太陽穴,“平安當初教授他們說田地不夠時,妾身還在想少說也得再過一百年吧……可沒想到竟然如此了。”
李治閉上眼睛,“朕當時聽聞,渾身就發了汗,頓時就輕松了。此事要著緊……可土地兼并卻不好抑制,一旦強行動手,大唐將會亂作一團,弄不好前隋的慘劇就在眼前。”
武媚起身,“陛下,臣妾記著上次平安說什么此事還有別的法子。”
李治搖搖頭,“唯一的法子便是移民。可移去何處?”
“臣妾去看看。”
“去哪?”
李治隨口問道。
“去道德坊。”
武媚行動力滿值。
李治抬頭,“都有孕了,如何能去?讓他進宮問話。”
武媚嘆道:“陛下你不知曉……平安那人就是一頭牛,倔,真要叫他進宮,路上他多半就想好了應對之策,聽不到心里話。”
“朕在此,他難道……你!回來!”
武媚已經出去了。
王忠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皇帝,心想皇后越發的跋扈了。
李治拍著案幾,“悍婦!”
武媚一路到了道德坊,姜融剛想問話,見到是邵鵬帶隊在邊上伺候,不禁一個激靈。
不錯,有眼力見。
等看到姜融奮力吸氣后,周山象詫異的道:“他這是要哭?”
邵鵬臉頰抽搐,“差不多吧。”
到了賈家門外,隨行的李敬業拍門,“開門!”
“兇神惡煞的,陳冬,來!”
門打開,陳冬笑道:“是李郎君。”
杜賀笑的和一只剛下蛋的老母雞一般,“見過李郎君。”
李敬業側身恭迎。
馬車下面擺放了凳子,還墊著布。
杜賀心想這是誰?
公主?
可公主來賈家就和串門似的,哪里會弄這個陣仗。
而且公主也不能讓千牛衛隨行護駕。
“皇后慢些。”
杜賀渾身一顫,“退后!都退后!”
陳冬早就退到了邊上,杜賀顫聲道:“快!去后院稟告郎君夫人,快去!”
“去哪?”
武媚下地后就掙脫了攙扶,緩緩進來。
羃?都沒戴啊!
眾人都把頭低下來,仿佛多看一眼就會眼瞎了。
武媚緩緩往后院去。
杜賀趕緊跟在后面,低聲道:“皇后,容我去通稟……”
“平安在在做什么?”
呃!
郎君今日該上衙的啊!
賈平安明晃晃的告假,從曲江池回來后不說去銷假,反而在家玩耍。
“郎君……郎君在編撰新學。”
“是嗎?”武媚淡淡反問。
杜賀笑的就像是風中的蒲公英,“是啊!郎君為此絞盡腦汁……”
“看著他。”
邵鵬回身指指杜賀,“不許他叫喊!”
杜賀委屈,“不敢,不敢呢!”
他被趕到邊上蹲著,周圍一溜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