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傉薩來了。”
高麗人士氣大振。
在這個時候,就需要都單的決斷,是順勢出擊,還是堅守,讓敵軍在自己的陣列前撞個頭破血流,隨即再分割包圍,一舉殲滅。
“唐軍數千人!”
有人喊道。
都單自嘲道:“當年我領軍攻打新羅,別說是數千人,就算是數萬人也不曾畏懼。可這數千人卻讓我死傷慘重……出擊!老夫當讓賈平安知曉何為高麗勇士!”
是的,他已經判定這便是賈平安統領的軍隊。
他說過不能輕視對手,可卻沒想到賈平安竟然繞過了他派出的那五千人馬,徑直殺了過來。在這等時候,這五千人馬不但是去哨探,更是去預警,一旦遭遇敵軍大隊人馬,再怎么殺也能殺出一隊人來,隨即大營得了消息,自然就能出手。
可預警的五千人馬呢?
仇弘呢?
他本是覺得仇弘穩健,所以才派了此人去,可人呢?來預警的人呢?特娘的都沒了。
唐軍要想圍殺仇弘的五千人馬,必須得用大軍,少說得動用三萬人以上。
現在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絞殺這股唐軍。眼前便是一個機會,只需糾纏住這股唐軍,隨后他自然能收攏各部,從容圍殺對手。
“往右邊去!”
賈平安敏銳的發現了都單的用意,率領麾下轉戰右側。
右側那些潰兵算是倒了大霉,被殺的苦不堪言。
“阻截他們!”
都單冷冰冰的道,“若是不能,將領斬殺,軍士流放到苦寒之地去做苦工。”
說著他帶著麾下緊跟而去。
“殺!”
李敬業一人沖殺在前,此刻他換了一把陌刀,只是一個揮舞,前方就沒法看了,全是殘肢斷臂。那些潰兵哪里扛得住這樣的猛將,紛紛潰逃。
一個高麗將領帶著人逆行而上,趁著李敬業揮刀的時機沖了上來。馬槊就像是毒蛇般的鉆了出來。
李敬業來不及收刀,奮力后仰身體。敵將的馬槊落空,隨即往下拍擊。一旦被拍中,少說身上一個窟窿。這等應變手段堪稱是如羚羊掛角,無懈可擊。
可李敬業卻猛地倒在了地上。
這……
還能這樣?
格擋,躲避,什么都好,但從未見到有人倒地躲避的。一旦倒地,隨即對手就能把你當做是案板上的肉,生殺予奪。
敵將心中大喜過望,吼道:“斬殺敵將……”
地上的李敬業猛地一滾,接著竟然來了個鯉魚打挺,陌刀一揮……
人頭就像是木頭做的在地上滾動,敵將的臉上還帶著立功的喜悅,可笑容漸漸僵硬。
李敬業站在那里,嘶吼道:“耶耶李敬業,何人能敵?何人?”
他一刀就把當面之敵殺的魂飛魄散,那些高麗人從未見過這等猛將,特別是剛才他的鯉魚打挺,更是嚇得這些人再無斗志,只想跑路。
李敬業渾身的甲衣數十斤重,他竟然能披甲玩一個鯉魚打挺,隨即斬殺敵將。不但是敵軍,連唐軍都看呆了。
“萬勝!”
歡呼聲中,李敬業沖殺了上去,一腳踹翻一個敵軍,也不說斬殺,因為后續的同袍會把此人活活踩死。前方有一輛大車在拼命的逃,可潰兵太多,速度起不來。
“殺!”
李敬業揮刀。
馬車從上半部分被砍成了兩截,隨即跌落。馬車里有三人,都是文官。此刻其中兩人被這一刀從胸前斬斷,另一人僥幸逃過一劫,但頭頂鮮血直流,頭發也披散了下來。
李敬業單手把此人揪下來,劈手扔在地上。身后有人想活擒,李敬業只是一腳,就把此人的胸膛給踩垮塌了,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兄長說過,高麗人野心勃勃,要想讓他們屈服,必須得移民出去。而這些文官就是禍害,殺光了可能有冤枉的,但不殺光定然有漏網之魚。
兄長的話要牢記,李敬業這才耗費時間,一腳踩死了這個文官。
李敬業為前鋒,竟然殺的敵軍丟盔棄甲,賈平安在后面看在眼里,不禁大笑了起來。
都單來了個急轉彎,帶著麾下在追殺……說是追殺,可實際上不過是無助的在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