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有恨意。”蘇定方的眼神賊好,賈平安覺得可以碾壓自己,“小賈,記著你從未去過倭國吧。也就是與倭國人接觸過,何至于恨上了那些矮子?”
賈平安笑了笑,平靜的道:“只是有些夙怨。”
“你多大的人?二十余歲也談什么夙怨!”梁建方笑道:“難道你前世與倭國人又不解之仇?哈哈哈哈!”
室內全是笑聲,有人甚至捧腹大笑。
賈平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可不是嗎?
那便是前世的夙怨!
……
娘的,一群老鬼竟然不信我的話?
賈平安滿腦子都是憤慨,干脆去了鐵頭酒肆喝酒。
鄭遠東很是自然的給他上酒,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伙計,不過氣質卻頗為……怎么說呢!就是逼格依舊還在。
上了酒菜,鄭遠東去洗個手,隨后坐在他的對面。
“你有心事,而且怒氣沖沖。”
賈平安喝了一杯酒,抬頭道:“老鄭你這是改行看相了?”
鄭遠東笑了笑,竟然有些云淡風輕的出塵,“我如今從那個漩渦中走了出來,只覺著渾身輕松,自然靈覺更敏銳。”
不錯,很牛筆!
賈平安幾杯酒下肚,突然就釋然了。
我說的一切在老帥們看來只是揣測,如今高麗插入戰局,在老帥們看來,倭國人定然不敢上岸。
可他們不知曉,倭國人瘋狂到敢直面大唐。
這個島國最擅長的便是冒險,他們的資本不多,每一次都是以小博大,勝利則舉國歡騰,敗了便裝孫子,用時間來換取下一次冒險的機會。
他們一方面說自己全盤學習了唐宋,唐宋真正的文化精髓就在倭國。可當他們露出了猙獰的獠牙時,世人才知曉,原來所謂的唐宋文化早已被他們演繹成了面具。而面具下便是獠牙,擇人欲噬的殘忍!
心情一好,賈平安就來了精神,想到了兜兜早上央求自己去給她買一個撥浪鼓的事兒。
小棉襖的要求啊!
賈平安趕緊去東市。
平康坊出去便是東市,賈平安牽著馬緩緩進去。
走不到二十步,就見一個女人蹲在那里哭,邊上一個侍女也蹲著在勸慰。
侍女眼睛很大,骨碌碌的一轉,“娘子,你要知曉,我們很有錢了,家中還有許多錢,你以后嫁給個良人,他讀書來你織布……不,他讀書來你睡覺,從此過上好日子……豈不是很美?”
女人噗嗤一聲破涕為笑,但旋即又低頭哽咽。
賈平安從身后看去……我去,好身材啊!這身材怎地有些眼熟?
再看看那發髻,越發的熟悉了。
“嗚嗚嗚!”
女子還在哭。
“咳咳!”
聽到男子的咳嗽聲,女子猛地抬頭,警惕的目光掃過周圍。
“賈平安……”
“李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