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楞了一下,眼神黯然,“夫君,如此……不好。”
“擔心被別人看到?”賈平安笑的溫柔。
高陽點頭。
賈平安抱著孩子起身,高陽也起身,二人并肩往前走。
“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否認,至于什么眼光,什么閑言碎語……”賈平安目光睥睨,“我何曾在乎這些!”
高陽看著他那睥睨的模樣,不禁心神俱醉,緩緩依在他的身上。
賈平安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攬著她的腰肢,陽光下,看著格外的協調。
賈平安帶著李朔出去溜達了一圈,孩子很高興,一路詞不達意的表達著自己歡喜的情緒,指東打西,指南打北……
等回去時,高陽坐在屋里看書,聞聲抬頭,賈平安隨口道:“書拿反了。”
高陽趕緊把書掉個頭,隨即氣惱的道:“何曾反?”
賈平安干咳一聲,“安心,以后也帶你出去。”
你家那兩個婆娘不炸?
高陽嘟囔著,“我自己玩我的,不用你帶。”
嘴硬的憨婆娘!
賈平安出了公主府,去平康坊采買些東西。
平康坊的人比往日都多,進去的人個個都春意盎然,而出來的人多是愜意和木然,外加腿軟。
“兄長!”
李敬業就像是個人熊般的從后面沖了上來,好奇的道:“兄長也來這里?為何不約我,走,咱們一起聯床夜話……”
老子話你個大頭鬼。
賈平安見他興奮的臉上的青春痘都在閃光,不禁搖搖頭。
這娃沒啥愛好,就喜歡甩屁股,哪日若是腎虛了怎么辦?
“不去!”
李敬業遺憾不已。
賈平安語重心長的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李敬業不懂,晚些等進了青樓后,他覺得不對勁。
春蠶到死絲方盡,兄長這是說我能一直甩到死的那一日?
蠟炬成灰淚始干,蠟炬,那不就是家伙事嗎?蠟炬成灰……唯有死后才能成灰。而淚,不就是那玩意兒嗎?死后才干。
妙啊!
李敬業沖出青樓,見賈平安在前方左顧右看,格外的悠閑,就沖著他喊道:“兄長,好詩!”、
賈平安回身欣慰的笑了……這娃若是因此知曉腰子的重要性,那他就算是功德無量。否則只是想想某一日李敬業心有余而力不足,整日空流淚,賈平安就覺得自己的身邊定然會多一個隨時都能引爆的炸藥包。
轉身進去后,李敬業豪邁的道:“叫三個女妓出來。”
腰子不要了?老鴇贊道:“李郎悍勇,只是腰子……”
“只管來。”
李敬業豪邁不羈,隨后帶著三個新羅女妓上去了。
老鴇有些悵然,伙計見了就問道:“娘子為何惆悵?”
“哎!一次三個,蠟燭也經不起這般燒哦!”
伙計更是懵了,“娘子,這般更掙錢啊!”
“難怪我能掙錢,你卻只能在此做事。”老鴇覺得自己的智慧能照亮每一個嫖客的屁股,“咱們掙錢難道只是掙一日兩日?這嫖客都虛了,咱們去哪掙錢去?要緊的是長久之計,要能持續下去!”
賈平安不知曉李敬業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一路采買了些小吃,順路去長安食堂看看。
紀成南站在大門外和幾個商人說話,神采飛揚啊!
“此次我家郎君在遼東威風凜凜,歸來便是郡公了……咦!我家郎君來了,諸位稍待。”
見賈平安來了,紀成南歡喜的迎過來。
“郎君。”
“最近生意如何?”
“好得很。”紀成南笑瞇瞇的道:“咱們家的飯菜越發的得人心了,許多人都習慣了在咱們家用飯,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