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送他出去,揮舞小手,“阿耶要記得哦!”
“知道了。”
嚶嚶嚶,邊上的阿福揮爪。
賈平安一路笑著進了皇城。
今日擴大化朝會,許多重臣都會參與,連腰傷沒痊愈的李義府都來了。
在許多時候……在重大問題上你必須要冒泡,不冒泡就沒有存在感,而一個重臣沒有存在感……別以為自己蟄伏隱忍很牛筆,歷史上那些隱忍的大佬身后都站著無數勢力,隱忍和蟄伏是他們的共同決定……
你單槍匹馬的看了些歷史書,就覺得自己可以效仿前輩隱忍騎墻,對重大問題不表態,不冒泡……等你還在美滋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被調職了,從重臣一家伙被邊緣化了。
這個就是所謂的隱忍蟄伏……沒有強大實力和強大勢力作為支撐,所謂的隱忍和蟄伏就是個笑話,足夠人笑幾百年的那種。
作為皇帝養的狗,李義府自然不能缺席這等重大場合……年前最后一次大規模朝會。
大伙兒都在宮門外等著,許敬宗踮腳搜尋,突然笑道:“那是誰?天黑路滑,小心摔了。”
“老夫才四十余歲,許敬宗,你的墳頭草比人還高時,老夫還正當年。”
李義府冷冷一笑。
老許快七十了,李義府才四十多,這個確實是沒法比。
賈平安微微一笑。
可他記得老許一路風光到了八十余歲,而李義府五十出頭就完蛋了。
所以人真的不必看年齡,有的人前半生窮困潦倒,后半生卻風生水起,福祿壽喜俱全。有的人前半生風光無限,后半生卻各種悲慘,最終以凄涼收局。
這便是人生無常。
李義府現在看著囂張跋扈,這便是肇始。
沒有這個囂張跋扈,他也不至于落到那等下場。
等賈平安琢磨出了些味道來時,李義府和許敬宗已經走到了一起。
“怎地?想動手?”
許敬宗主動發起了挑戰。
李義府此刻腰傷未愈啊!
老許真不要臉。
李義府面色如常,甚至還帶著笑意,“奸佞。”
奸臣許!
這是許敬宗一生的符號,不可能洗的干凈。
許敬宗呵呵一笑,“老夫活的堂堂正正,你卻活的蠅營狗茍,整日鉆營算計,誰是奸佞?”
李義府冷笑,“老狗!”
呼!
許敬宗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拂去。
李義府動了一下避開,可這一下就牽扯到了腰傷。他慘哼一聲,發現賈平安正在移動過來,就咬牙切齒的道:“老狗,時日長著呢……終有一日老夫要弄死你!”
李義府這幾年堪稱是人生巔峰,帝王的寵信讓他能插手許多事兒。最要緊的是他能根據帝王的暗示對臣子下手……下手多了,外面的人都會懼怕他,擔心自己被此人盯上。
于是李義府霍然就有了權傾朝野的跡象,讓不少人都想到了當年的長孫無忌。
不過同為帝王心腹的許敬宗不鳥他。
“野狗!”賈平安譏誚的道:“看你躲閃的模樣,果真有些野狗的風范。”
“哈哈哈哈!”
許敬宗大笑了起來。
“諸位請進。”
皇帝遣了王忠良來迎接。
眾人魚貫而入。
晚些在殿內聚集。
皇帝今日看著很精神,身邊的皇后雍容華貴。
首先皇帝作報告,對今年的工作做了個總結,對臣子們的勤勉表示很欣慰,并鼓勵臣子們在新的一年里奮發圖強,努力建設出一個強盛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