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真心不慌。
劉祥道唏噓道:“此事惡心人,那婦人還說你在疏勒時有貴婦陪侍,整日醉生夢死。”
呵呵!
賈平安笑了笑。
汪海干咳一聲,“賈郡公在長安但凡想……哪家青樓不翹首以盼?那些頭牌女妓更是……”
他不好再說了。
“那些女妓都恨不能洗刷干凈了把兄長拉到自己的床上去……”
李憨憨卻沒有顧忌的說出了行業潛規則,“那疏勒貴婦難道美若天仙?兄長家中還有什么羅馬的貴女,看著就令人心動,也沒見兄長睡了她們。”
是哈!
劉祥道頷首,贊賞的道:“敬業這番分析……頗有些我刑部好手的手段。”
這個……
賈平安都為之側目,干笑道:“敬業不喜名利,破案立功之事還是讓別人去吧。”
老劉你可別犯糊涂!
劉祥道猛地醒悟了過來,不禁暗自后悔。
差點犯下大錯啊!
李敬業茫然不知,依舊在分析,眾人不住頷首。
有人嘀咕,“李敬業這番分析比咱們刑部的好手也不差啊!為何說他破案的本事差呢?”
有人低聲道:“據聞……但凡涉及男女之事的案子……他就是行家里手,誰都比不過,咱們刑部的好手都甘拜下風。不過換了別的事……”
換了別的事兒這貨就會原形畢露。
“原來如此,多謝了。”
“客氣什么。”說話的小吏挑眉,“上次李員外郎請了我等去青樓,果然遮奢啊!他一人要了五個女妓,據聞整夜都在折騰……”
“這般厲害?”
“心動了?”
“是啊!”
“心動沒用,李員外郎只會請了他的下屬去,你……回去尋你的上官吧。”
孫思邈出來了。
“如何?”
劉祥道的眼中多了期冀之色。
從公事的角度出發他必須要把此事弄清楚,從私事的角度出發,他個人也對這等手段深惡痛絕,想著查清楚給賈平安一個公道。
孫思邈干咳一聲,“那婦人的腸胃被傷的厲害,非一日之功。”
“不是毒?”劉祥道大喜。
孫思邈皺眉,“是藥三分毒,你說是毒也對,說不是也沒錯。不過這等藥不能朝夕建功。”
劉祥道馬上露出了猙獰之色,“去查那支商隊,問清楚!”
消息回來的很快。
“那婦人當初是在疏勒給錢進來的,說是來長安投靠親戚。這一路倒也肯干,幫著商隊干活也不惜力。半路時這個婦人就不思飲食,每日方便不少次……”
“早就被下了藥,只是這人的腸胃還能堅持一陣子,等慢慢壞了之后……”
孫思邈不喜這等用藥物害人的敗類,“老夫留個方子,每日給她煎藥服用,另外吃食清淡些,最好喝粥,麥面糊糊也行,就是好克化的。”
消息進宮,李治冷笑道:“朕就知曉吐蕃不安分。祿東贊最想占據的地方就是吐谷渾,一旦破了吐谷渾,他就能窺探河西走廊,進可攻,退可守,更是能多了不少人口牲畜……”
武媚的鳳目中多了煞氣,“安西就是大唐西向的要地,若是被奪了去,大唐就此被封在了國中不得出入。吐蕃此舉……”
李治淡淡的道:“朕自然是不信的,可婦人若是死了,賈平安自然不安,此后安西方向的征戰,包括商議他也不好說話……祿東贊這是欺朕無人可用嗎?”
武媚聞言恍然大悟,不禁捂嘴輕笑,“平安忠心耿耿,征戰的本事了得,連祿東贊都忌憚他。”
“若是將才濟濟,朕何苦讓年邁的蘇定方屢次遠征……”
還是阿弟用著讓人放心……武媚想到了許多人,但都不是帥才。
蘇定方終究老了,皇帝若是把他用到死的那一日,固然能讓蘇定方標榜青史,但這對老臣不公,不夠體恤。
“陛下,平安蒙冤,是不是……”
李治黑著臉,“他可覺著自己蒙冤了?才將帶著孩子在曲江池玩耍,一堆火燒的紅紅火火,把金吾衛的人都引來了。烤羊肉吃的……出來時兩個孩子滿嘴油……這是被蒙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