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市令帶著人來了,杜賀面色大變,恨恨的道:“你且等著。”
杜賀旋即就走了。
晚些他進了平康的一家酒肆。
鄭遠東正在和賈平安說話,見他進來就起身,“回頭若是有事只管說,那些兄弟閑著也是閑著,干這些輕車熟路。”
賈平安點頭,問道:“多多呢?”
鄭遠東的臉上多了喜色,“多多有孕了。”
“恭喜。”
這個死臥底終于安定下來了。
杜賀和王老二進來。
“他先前說想請我飲酒,我拒絕,隨后他就換了個模樣,說是依舊把貨賣給那些商人……隨后離開長安,再不回來。”
杜賀的演技如何?
賈平安看著王老二。
王老二贊道:“管家先前演繹了一個跋扈囂張的權貴家的商人,堪稱是無懈可擊。”
我只是個演員!
杜賀矜持的道:“只是尋常罷了。”
但賈平安知曉這貨就是在本色演出!
當年杜賀就是這個尿性,貪污的肆無忌憚,最后落網全家為奴。
杜賀覺得沒過癮,“我且回家去好生琢磨一番如何演繹,下次但凡有這等事郎君只管說,保證比此次更好。”
等杜賀走后,賈平安說道:“我讓杜賀假扮權貴的商人去,就是想最后試探一番。格松果然是上鉤了。
他先是想和杜賀套交情,等喝得微醺時再套話……這是一個密諜的基本功。
隨后杜賀拒絕的很徹底,也就是說,他沒了利用價值。若是商人自然會把貨物賣給杜賀……都是一個價錢,賣給誰不是賣?”
包東一喜,“可格松邀請飲酒被拒后,竟然又轉變了……可見……那十余人的身份要查!”
徐小魚淡淡的道:“郎君早就讓這里的惡少們去查了。”
惡少打探消息的速度比百騎還快。
“有三人是武將家的人,五人是文官的家人,剩下的都是權貴家的人。”
“辛苦了。”
賈平安冷笑道:“東西市加上平康坊的生意人很多,富貴人家的商人也不少,可終究還是真正的商人占據大部分……
可他如何去尋了這群人?這是處心積慮……一旦達成交易,他一個宴請就能套到許多消息。”
包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刑部上下只知曉在那個商隊的身上下功夫,卻忘記了狡兔三窟的道理,那些人就在后面操縱著這一切……”
“那……動手吧?”雷洪義憤填膺,“這些狗賊,拿下之后……包東你最近沒洗腳?給他們嗅嗅。”
“好說好說。”包東一臉得意,蠢蠢欲動的想摳腳。
賈平安搖頭,“急什么!這里是長安,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做什么!包東去盯著,若是百騎的查到那里,讓他們回去,此事……我接手了!”
晚些,百騎的人順著摸到了格松的商隊,看到包東后,雙方一陣嘀咕,隨即回去。
“賈郡公早就查到了那里,已經確定這支商隊就是吐蕃密諜,說是他接手了,讓咱們別管。”
沈丘皺眉,伸手壓壓頭發,“他不動手還等什么?”
明靜單手托腮,一臉老謀深算的淡定,“賈郡公做事……從以往來看,他必然是在等待著什么……必有所謀。”
你一番話說了等于沒說!
沈丘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今日竟然沒看購物車,不禁頗為欣慰。
“咱進宮一趟。”
他繞到了明靜的背后……
一本超小的冊子就在明靜的手中……后世的不少學生見到大概要驚呼一聲:“這不是口袋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