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固說出了此事,咬牙切齒的的道:“大唐不信任我們!”
“好!突進去了!”
前方一伙契丹人打開了突破口。
阿卜固狂喜,“趕緊,全數從這個缺口擠進去!”
隨后擴大缺口,唐軍自然崩潰。
步卒對騎兵崩潰,那就是任人宰割。騎兵會把步卒分割成無數塊,從容干掉。
“放箭!”
后方的唐軍早已嚴陣以待,一波箭雨把沖殺進來的契丹人射翻大半。
“突進去!”
阿卜固握緊雙拳。
一隊身材高大的唐軍軍士上來了。
他們手中舉著的是……
“舉刀!”
“殺!”
刀光閃過。
一切歸零!
阿卜固面色微變,“是陌刀手。”
有將領說道:“可汗,士氣有些跌落。”
一波攻擊不可能長時間持續下去,久攻不下必須要撤回來修整,重新鼓舞士氣,否則一旦士氣崩潰,唐軍就能順勢反擊。
阿卜固冷冷的道:“撤回來!”
敵軍開始撤退。
賈平安吩道:“陌刀手去砍殺一陣。”
陌刀手突然沖殺了出來,一陣砍殺,讓斷后的敵軍魂飛魄散,隨即遁逃。
“若是此刻有五百騎兵,我便能讓阿卜固崩潰。”
李元嬰很是遺憾的道。
“歇息!”
賈平安下馬。
“沙場上從未有什么若是。”
李元嬰點頭,“受教了。”
……
五里開外的地方,奚人有些躁動。
雷洪瞇眼看著,“有人在鼓噪。”
“預料之中。”
包東說的從容,可卻有些犯嘀咕,“三萬騎,若是突然暴起,咱們可擋不住。”
雷洪低聲道:“擋個屁,一百步卒,他們只需用人馬碾壓就是了。”
里面的躁動越發的激烈了。
“說什么?”
雷洪問了通譯。
包東只需看看通譯的臉色就知曉大事不妙。
“說是只需殺了我們,就能和契丹人夾擊國公,隨后……”
“隨后下營州,攻打遼東!”
包東有些心慌,“叫他們來問話。”
阿會部的首領來了,苦笑道:“有人在中間造勢,我帶著人想進去,可外面那些人不肯相讓……”
雷洪冷冷的道:“你剛才并未盡力!”
阿會部的首領冷冷的道:“我何曾沒盡力?方才我差點被人毆打……”
包東瞇眼看著他,“你要知曉國公就在前方。”
阿會部首領哆嗦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對大唐忠心耿耿。”
他回去了。
包東死死地盯著他,“此人有問題。”
雷洪點頭,“這幾日都有人來說他當初最堅定,一力鼓動李匹帝和契丹合謀……后來反悔的最快、最堅決的也是他。”
“這人就是墻頭草。”
“不。”通譯搖頭,“我覺著此人是一條毒蛇!”
包東覺得脊背處發寒。
通譯突然抬頭看著鼓噪的中心點,“他們說國公只有一千人,契丹四五萬人馬,國公定然潰敗,再不動手……戰后契丹人不會給奚人分潤好處。”
……
“鼓起勇氣!”
阿卜固在拼命給麾下打氣。
“我們已經起兵了,就算是反悔投降,大唐也不會放過我等!”
他高聲喊著。
有人嘀咕,“大唐只會清算權貴。”
每一次都是這樣,造反的權貴被處死,家族被牽累,但普通人沒問題。
阿卜固顯然深諳麾下的心態,“對面是誰?他在遼東犯下了累累殺孽,他在遼東筑造了無數京觀。他是殺人的魔頭,他以殺人為樂……一旦我們低頭,他將會用無數尸骸來彰顯他的武功!”
他喘息了一下,“在他的面前,跪地請降也難保一命!”
那些眼睛亮了起來。
阿卜固喊道:“上馬!”
那些騎兵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