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奏……不對!
奏報送上來,李治打開看了一眼。
“朕有些暈,皇后看看。”
只是一眼,皇帝就頭暈目眩。
這是什么意思?
連李勣都心中一驚。
難道小賈出事了?
李義府依舊笑的和一只貓似的,和氣的不行。
許敬宗嘟囔,“能讓小賈吃虧的也就是皇后,契丹人也不成。”
上官儀聽到這話,正在撫須的手猛地拉了一下。
武后抬頭,“奚族李匹帝被阿卜固蠱惑,意欲和契丹夾擊營州。”
李治抬頭,看似神游于外。
剩下的由軍士來解釋。
“夜里奚人突然暴起,使團在城中無從躲避,幸而趙國公在路上就請了營州調動了一千步卒……趙國公帶著二十人打開城門,隨后那一千步卒進城剿滅了叛賊。”
說的好輕巧啊!
李義府問道:“調動一千人……可有請示?”
大唐對軍隊管理很嚴,想調動一千人,首先兵部申請,隨后朝中點頭……
私人調動是尋死!
皇帝的聲音有些發飄,“臨行前,趙國公擔心契丹跋扈,準備帶著些軍士去震懾一番,朕點了頭,兵部也過了。”
但這事兒不對啊!
大晚上的軍隊竟然出現在饒樂都督府的外面。
你要說這是巧合……
李義府敢掐死自己,不,是當朝掐死許敬宗。
李勣的眼皮子在跳。
既然是出使,軍隊調動必然是有序的,也是堂堂正正的。
皇帝問道:“英國公說說,這一千人大晚上出現在城外是何用意?”
李義府心想這是處心積慮吧?
“陛下,莫非奚人是趙國公逼反的?”
這個陰謀論讓許敬宗想打人,連武后都多看了李義府一眼。
李勣說道:“趙國公治軍與眾不同,他常說什么軍隊就該不騷擾地方,所以老臣以為那一千人應當是恰好在夜間趕到那里,領軍將領不想麻煩奚人,就準備在城外宿營。如此也無需擔心被偷襲。”
那個軍士一臉敬佩。
——趙國公讓我也這般說。
“可是如此?”李義府問了軍士。
軍士點頭,“正是如此。”
“后來使團就往契丹去,半路遭遇了契丹游騎,竟然動了手……”
“反心昭然!”
武后‘大怒’。
皇帝捂額,覺得腦門痛。
“趙國公說這多半是少數契丹貴族想謀反,大部分契丹人應當忠于大唐,擊潰了這些游騎后,就地宿營,準備等待阿卜固的使者。”
軍士突然悲憤的道:“可沒想到來的卻是大軍。當趙國公翹首以盼時,四萬契丹大軍來襲……”
我滴神!
許敬宗也撐不住了,“賤狗奴!阿卜固那個賤狗奴上次就跋扈,可惜沒能弄死他!”
軍士說道:“眾人都請趙國公帶著使團撤離,可趙國公卻說大唐使者不能向異族低頭。于是一千步卒列陣,隨即契丹人發動進攻……”
一千步卒抵御四萬大軍。
“老夫想到了漢李陵。”
李勣頗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