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歡喜,“要威逼嗎?”
“不,道歉。”
侍從猛地回身。
賈平安就站在門外,幾個惡少一臉諂媚和他說話。
仿佛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賈平安回身看了侍從一眼,眸色平靜。
從昨日到今日,不,是一夜之間,大好局勢蕩然無存。
“我們勢在必得!”
侍從知曉為了把竇德玄弄下去他們花了多少精力。
王舜苦笑,“我們威脅竇德玄的名聲,他同樣用名聲來回擊。”
侍從低下頭。
敗了!
就在他們躊躇滿志,志在必得時,一夜之間就敗了。
侍從出去。
他不解的道:“此事之后,王氏自然會把趙國公看做是死敵,為了竇德玄多王氏這個死敵,值嗎?”
賈平安淡淡的道:“我在這邊,你們在另一邊。”
徐小魚牽馬過來,賈平安上馬而去。
侍從納悶。
身邊的同伴說道:“他的意思是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是多了王氏這個死敵又如何!”
……
竇德玄在寫奏疏。
重臣辭官非同小可,辭官的原因是重中之重,但竇德玄這個簡單,就說身體不適。
可多年來的艱辛努力,眼看著就要走上了巔峰,一展胸中抱負,卻倒在了最后時刻。
他雙眸含淚,眼眶發紅,拿筆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但那是他的兒子,他能如何?
他再度拿起筆,視線有些模糊了。
哎!
竇德玄伸手擦去老淚,下筆……
——臣……
叩叩叩!
有人敲門。
竇德玄沉聲道:“不是說了不得打擾老夫嗎?”
外面小吏說道:“竇尚書,有人求見,說是十萬火急的大事。”
竇德玄揉揉眼睛,“讓他進來。”
門開,一個官員微笑行禮。
“見過竇公。”
竇德玄瞇眼看著他,“你來作甚?”
此人他見過,就是王氏的人。
來人進來,拱手,“奉命而來。”
竇德玄冷笑,“這是迫不及待了嗎?告訴王舜等人,老夫正在寫奏疏。”
來人再拱手,“我奉命來此……”
他深深一揖,“致歉!”
竇德玄:“……”
來人保持這個姿勢許久,這才直起腰,“我家阿郎說了,竇懷貞之事純屬誤會。”
這!
竇德玄雙眸精光一閃。
“什么意思?”
昨日還喊打喊殺的,多年的交情都顧不得了。今日卻致歉,更是說什么誤會。
世家做事會如此?
不會,他們只會痛打落水狗!
為何?
來人頷首,“我來此致歉,順帶轉告竇公,此事過去了,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