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看著準備上來的楊旭義說道:“許久未曾動手,有些手生了。”
楊旭義喊道:“耶耶和你拼了!”
身后伸出一把橫刀擱在了他的脖頸上。
楊旭義緩緩回身,就見到軍士們源源不斷從窗外爬上來。
張麟慘笑道:“成王敗寇!”
他猛地上挺身體。
賈平安隨手收刀,“拿下!”
自盡未成功的張麟被拿下,趙信已經停止了掙扎,躺在血泊中,一雙眸子無神的看著賈平安。
王貴緩緩跪坐下去,喘息著,“是啊!成王敗寇,可當年說好了,李家為帝,我等門閥榮華富貴。可李氏卻變了,他們背叛了我們!他們該死!”
他看著正在收刀的賈平安,微笑問道:“若是老夫給你榮華富貴,給你宰相之位,你可愿意投過來?”
包東罵道:“賤狗奴,想構陷國公!”
王貴的話傳出去,賈平安就背了一口‘曾被關隴叛逆看中’的帽子。
賈平安說道:“想借此來泄憤,讓我以后身處麻煩之中?”
王貴微笑,拿起筷子夾菜。
賈平安說道:“你等口中的榮華富貴……賈家不差錢,若是說權力,長安官吏都知曉賈某整日游手好閑,兵部兩個侍郎因為賈某經常溜之大吉而苦不堪言……至于貴,我為兵部尚書,更是封爵國公,已然到了人臣之巔,所以還要如何貴?”
王貴剛想說話,賈平安說道:“你等當然也能造謠,說我想造反,可我造反作甚?我吃飽撐的去干這等累人之事,我特娘的活的這般快活,為何要造反?所以你這等污蔑只會讓人恥笑。”
他轉身,身后王貴把筷子立在案幾上,腦袋猛地往下……
賈平安轉身吩咐道:“但凡自盡的,回頭家眷罪加一等!”
筷子戳進了王貴的咽喉,他本是一臉釋然,聽到這話后嘴角溢出了鮮血。
“他后悔了。”
包東呸了王貴一口,“特娘的活該!”
賈平安走出了酒樓,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說道:“這是何苦由來。”
……
“你等坊正帶著坊卒和丁壯輪番在坊中巡守,發現可疑人等一律拿下,隨后交給金吾衛的人處置。”
戴至德累的想吐血,安排好各個坊里的事兒后,接著還得統計這次謀逆造成的各種損失。
“趙國公呢!?”
張文瑾問道。
曾相林干笑道:“趙國公……先前說是要修書。”
……
眾人沉默看向太子。
太子也沒法,捂額道:“舅舅就是這等性子,但凡是事多的時候他必然會回去修書。”
賈平安出了平康坊,回去打探消息的徐小魚回來了,“郎君,家中無恙,酒坊那邊來了十余賊人,被那些人砍殺殆盡。”
酒坊不但有兵部派去的軍士看守,更是有那些因為各種緣故退役的軍士在干活,十余賊人竟然敢去,真是自尋死路!
“茶坊那邊也來了幾個賊人,后來發現后面的圍墻外面有五具尸骸,一群人都說不是自己殺的,管事正在撓頭呢!”
他看到賈平安的嘴角微微翹起,就問道:“郎君可是知曉誰殺的?”
賈平安說道:“興許是被好人順手殺了吧。”
高陽府中堪稱是戒備森嚴,錢二正在訓話。
“但凡賊人進來,殺了再說話,殺賊一人,公主賞賜一千錢,殺十人便是一萬錢。”錢二背著手,朗聲道:“到時都不要怕,跟著老夫殺敵,都聽到了?”
叩叩叩!
有人敲門。
錢二身體一顫。
“可是賊人?”
墻頭上坐著的侍衛喊道:“快開門!”
見他喜笑顏開,錢二罵道:“你阿耶來了?”
侍衛了楞了一下,“是國公來了。”
錢二一怔,“趕緊開門。”
側門開了一條縫隙,接著全數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