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動要求來先帝的陵寢之前謝罪,看似痛悔不已。可你當初背叛的如此決絕,先帝對于你而言不過是個傻子罷了。你來昭陵為何?只是想讓陛下軟下心腸,饒你一命。”
瞬間阿史那賀魯覺得渾身赤果果的。
“朝中不少人說你此舉算是痛改前非,那是因為他們喜歡看到異族服服帖帖的跪在腳下,可我卻知曉你的下跪只是一個姿態,保命而已。”
賈平安擺擺手,“給他紙筆,半個時辰之內寫不完四封信,就把他獻祭在昭陵之前!”
上官儀一個哆嗦。
臨行前皇帝可是說了饒阿史那賀魯一命。
賈平安尋了個地方坐下,和薛仁貴開始探討此戰的情況。
“吐蕃人可有動靜?”
“有,不過老夫出戰之前就令人遮蔽四周,不許旁人進入,吐蕃人要想獲取此戰的詳盡消息,怕是得去尋潰兵打聽消息了,哈哈哈哈!”
此戰大部突厥人被俘,少數潰兵哪敢停留,定然是逃的遠遠的。吐蕃密諜要受苦嘍。
這手段果然是犀利,而且還兼顧了大局。
賈平安覺得大唐之所以被稱為巨唐,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名將輩出。
他抬眸看了阿史那賀魯一眼。
這一眼云淡風輕。
阿史那賀魯在掙扎。
他知曉這四份書信一旦傳遞到那四人的手中,從此突厥內部就成了一團散沙。
突厥……
他內心在掙扎著。
無意間抬頭,他看到了賈平安那平靜的一眼。
“我寫!”
……
“突厥是個大問題。”
李勣帶著一干宰相在商討此后如何對付突厥殘部的問題。
李治頭痛欲裂來不了,武后主持此次探討。
許敬宗說道:“此戰后突厥元氣大傷,至少五年之內,乃至于十年之內無法成為大唐的威脅。”
李義府也贊同這個看法,“臣以為靜觀其變就是了。大唐的下一個對手是吐蕃。”
劉仁軌說道:“對,大唐此刻就該盯著吐蕃,尋機決戰。”
“可突厥剿之不絕,奈何?就算是十年之內無法成為威脅,十年之后呢?”
竇德玄靈魂提問。
“到時候又得出動大軍,耗費無數錢糧……”
老夫心痛啊!
但凡做了財政主官的人都會如此。
咳咳!
李勣干咳兩聲,眾人齊齊看向他,連武后都是如此。
朝堂上的定海神針要發言了。
連皇后都在洗耳恭聽。
那雙眼皮子蓋下來。
老夫繼續打盹。
一干宰相滿頭黑線。
武后說道:“諸卿之意突厥十年之內難以成為大唐之禍,但十年后卻難說。”
“此言甚是。”劉仁軌不算是朝堂新人,但卻因為特立獨行和攻擊性超強不被同僚們喜歡,所以需要彰顯自己的才干。
“皇后,臣以為大唐當隔一陣子就派出大軍去清剿一番。”這是李義府的建議。
劉仁軌譏誚的道:“李相怕是沒征戰過吧?”
你特娘的這是在譏諷老夫嗎?
李義府依舊微笑,“是啊!不能提刀為大唐殺敵,老夫引以為憾。”
劉仁軌說道:“那李相自然不知曉隔一陣子就派大軍去清剿之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