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外暗示和我的關系沒問題?”
……
“時至今日,我有些后悔了當初的沖動。”
喝了些酒的李賢臉色微紅,目光炯炯。
坐在對面的男子說道:“皇后對趙國公很是信重,宛如親姐弟一般。西征之后,他威名赫赫,卻依舊如故,不見跋扈,這便是知曉分寸。
大王看看那些臣子……從尉遲恭等人開始,但凡跋扈的有幾人能善終?賈平安此人以懶惰聞名,不留戀富貴權勢……云淡風輕如方外人,這才是長久之道。大王當初卻莽撞了。”
李賢嗤笑一聲,“當初我看不慣他與太子交好,以為他諂媚……”
男子嘆息,知曉這是托詞……賈平安乃是太子的先生,他用得著諂媚太子?沛王這般為自己過去的錯誤尋找借口,而不是坦然承認,可見心胸狹隘。
“王勃不肯來我這里就職,這多半是賈平安往日在背后說我的壞話所致。”
男子苦笑,“大王……”
罷了!
他能說什么?
難道還能說……大王,你只是一個皇子,賈平安身為皇后的阿弟,太子的先生,大唐名帥,他有必要在背后說你的壞話嗎?
不值當。
男子走出了房間。
沛王雖說有些缺點,但才華卻毋庸置疑。
這樣的皇子若是得以施展才華的機會……
但太子在。
太子在,皇子施展才華就會讓人聯想到魏王李泰。
……
賈平安壓根沒在意李賢,只是想到了王勃歷史上就是今年進了沛王府做修撰,兩年后一篇《檄英王雞》的文章從此拉開了渡劫的序幕。
還好還好!
賈平安心情大好,卷起釣具去了城外釣魚。
“我出門了啊!”
他拿著釣具沖著兩個婆娘喊了一嗓子。
“哦!”
“哦!”
衛無雙在看賬簿,頭也不抬。
蘇荷在研究什么點心方子,同樣如此。
換做是……不說早,就算是五年前,但凡賈平安拎著釣具出來,兩個婆娘都會有一番話。
哎!
老夫老妻了啊!
老夫老妻之后,就和家人一般,隨后你干啥,我干啥都心中有數。
就在賈平安去釣魚的時候,帝后在一起商議宮中的事兒。
“六郎開府,回頭七郎也差不多了。”
作為父母,看著孩子們一一長大然后離開自己,那種心態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終有這么一日,何須傷感。”
李治想到了自己當年的事兒,“那時候朕最想的便是出宮就藩。”
那時候他的封號是晉王,去了封地好歹能自由自在。
“可就藩日子也不好過。”武媚說道:“看看滕王,原先在滕州就鬧得一塌糊涂。”
人渣藤的那點小動作瞞不過帝后,只是他愿意自污,那就看著罷了。
“六郎聰慧。”李治說道:“這等才華可為宰相,可皇子卻不能為重臣。”
這不是開國時期,皇子能執掌大權。
“陛下。”
沈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