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們紛紛回頭,想看看是誰破壞了大伙兒的默契。
“是……這不是茶坊的掌柜嗎?”
“是趙國公的人。”
一群商人傻眼了。
要不要?
不要賈平安就將會壟斷這個寶貝,從此布商們就準備破產吧。
“五萬五千錢。”
又有人出價了。
是徐小魚。
無恥!
戶部來觀戰的官員臉頰抽搐,覺得自家尚書論無恥遠遠比不上趙國公。
這擺明了就是要抬價,至于抬到什么地步,自然是要抬到讓趙國公滿意的程度。
隨即價格開始攀升。
“四十萬錢!”
這是第一名的價格。
后面的按理可以低一些,但賈平安的人依舊在拱火。
有人陰測測的道:“在此十年中誰若是敢仿造……朝中會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這一下徹底打斷了那些想著混進來的美夢。
價格再度提升。
賈平安回身,“這些錢財不能留給算學,可知為何?”
韓瑋說道:“莫非是擔心有人貪腐?”
這么一筆巨款啊!
“不。”賈平安搖頭,“學堂是學堂,商人是商人。這些錢將會進入戶部,專款專用,就用于大唐教育。若是讓這筆錢進了算學,你等對商人的態度就會大變。學堂和商人勾結在一起……除非那些學生不從政,否則這并非好事。記住了,資本不能干涉朝堂。”
……
發達了。
竇德玄聽聞拍賣的戰績后,差點一頭栽倒。
“相公,相公……”
竇德玄哆嗦著,“多少?”
“五千多萬錢。”
竇德玄腦袋一偏,暈了。
“來人吶!”
……
“五千多萬錢?”
盧順珪都瞪大了眼睛。
“是。”隨從說道:“國子監的王寬面色慘白。”
“國子監在教人如何做人,新學卻在教人如何掙錢?”
王舜冷笑。
“賈平安說這只是牛刀小試,不在于錢財多少,要緊的是這些寶貝都能提升大唐的國力……”
“大言不慚。”崔晨淡淡的道:“什么寶貝能冠以提升大唐國力之名?”
隨從說道:“咱們的商人也有去的,也跟著出價,說是一個什么機器,竟然能讓一人頂數十人用。”
崔晨:“……”
盧順珪訝然,“竟然如此?若是如此,一人能當數十人用,十人百人呢?一人用于此,其他數十人就能用于別處……弄的是什么?”
隨從說道:“布匹。”
盧順珪捂額,“我等家族都有布匹生意,這一下有人要詛咒小賈了。”
崔晨面色劇變,“這……咱們的人可曾弄到了名額?”
隨從說道:“那些商人瘋狂競價,咱們的人就弄到了一個名額。”
“一個就好。”崔晨笑道:“一個拿來,隨即就能變成數十個,數百個……”
仿造就是了,至于你說什么知識產權,這個時代哪有這個說法?
隨從苦笑,“賈平安說了,十年為期,而且誰拿到了使用權就是誰的,但凡別人敢仿造,一律追查。戶部竇德玄見到那么多錢都要瘋了,發誓誰敢仿造就弄死誰,哪怕是皇子都不成。”
崔晨木然。
盧順珪不禁笑了起來。
“士族靠的是什么?原先說是經學,如今呢?如今經學不管用了,可士族還有田地人口,還有各等產出。”
現在布匹產業遭遇了沉重打擊。
王舜面色難看,“老夫要趕緊去信家族。”
崔晨也急匆匆的走了。
剩下一個盧順珪自斟自飲。
“蠅營狗茍只為自家,這樣的士族,老夫看早些沒了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