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禹離開后沒多久,數量閃爍著警示燈的警車刺啦一下停在了公屋樓下。
不過,這就不關王禹的事了。
在十八樓丟手雷的是李奧,跟王禹毛線關系都沒有,抓鬼這種事明面上又說不得,鬼佬就算想借機發難找王禹的茬都不行。
午夜時分,接著皎潔的月光王禹騎著小摩托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太一觀。
照例沐浴、更衣、打坐、靜心后,王禹運轉雙目美滋滋的看向環繞著自己轉圈的三絲陰德。
不差。
前面沖擊《橫練十三太保》第二層的時候消耗了他兩絲陰德,這才過了幾天,又找補回來了。
挺美。
在殺一個厲鬼或僵尸,他都能湊齊沖擊第三層棉鎧境的陰德了。
想著想著王禹又發起了愁,這陰德是快湊夠了,可這港紙就有點不夠用了。
今天,盧雄的紅封入賬一萬零八百八十八,在這年頭,這個數目不算少了。
可這筆錢就算全部拿去買養元益氣湯,也就夠買三到四天的量。
他要是接下來一周里接不到單子,六到七天后就得喝西北風去。
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片刻之后,王禹斬斷了腦海里的愁緒開始補晚課,愁歸愁,該做的晚課可不能丟。
又是一夜無夢好眠,早起的王禹做完早課后,就在后院里練起了拳。
陰德的玄奇功效確實讓他掌握了《橫練十三太保》第一層、第二層,但王禹依舊堅信,曲不離口拳不離手會有回報的。
掌握一門功法與融會貫通將功法烙印進骨子里還是有區別的。
前者,在危急時刻有可能會出現:腦,我全明白了,心,小意思一樁,手,你行你上反正我不行。
后者在危急時刻:手,前面兩個都別逼逼了,我行我上,你們的逼逼只會拖我后腿。
幾趟拳打下來,王禹對于家傳《橫練十三太保》的配套攻伐手段越發熟稔。
要是讓現在的他再對上郭敦煌那個土夫子,保準反手之間就能拿下。
收拳,吐氣。
將體內的廢氣盡數排盡以后王禹面露異色的走向前院,耳目之力漸漸逼近人體極限的他剛才聽到了一陣從太一觀外傳來的腳步聲。
這個時間誰會跑太一觀來?
太一觀作為家廟平日里雖然也受善信香火,但自從家樂叔祖駕鶴仙去以后,已經很久沒人來上過香了。
快步走到前院,在來人剛剛在觀門口站定之時,王禹伸手打開了太一觀的大門。
這一舉動令站在院門前剛準備伸手敲門的兩個人瞬間愣住了。
要不要真么神,難不成里面的道士已經算到我們這個點會來?
六目相對,站在觀外的兩人放下了準備敲門的手,滿臉帶笑的向王禹行了一禮。
“小王觀主,打擾了。”
“小王觀主,叨擾了。”
皺著眉頭看向面前兩個皇氣十足一幅差佬樣的兩人,王禹微微稽了首算是接受了他們的問好。
“二位差人這個點不在差館里辦差維護港島治安,反而來了我太一觀,有什么事情嗎?”
“嘿嘿,小王觀主明鑒,我們兄弟兩個確實有事想要找小王觀主。
我叫金麥基,觀塘警署CID,警署警長銜,這是我的搭檔孟超。
“小王觀主好,我是孟超,我想跟小王觀主你確認一下,昨晚觀塘公屋的那對夫妻鬼,應當是小王觀主你拿下的吧?”
本來眉頭微皺的王禹聽完孟超的問題以后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觀塘警署的差佬怎么會找上門來?
難不成胡信就連中立態度都不打算保留了,準備全面倒向鬼佬?
一瞬間,心思較多的王禹腦海里閃過了許多想法。
不過明面上王禹依舊保持了該有的態度:“兩位差人說笑了,現在是科學社會,那來的牛鬼蛇神。
我太一觀雖然信奉天地自然,但那也不過是在寄托信仰,就和教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