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慧伸到跟前的秀手,邋遢道士的手在烏漆麻黑的道袍上擦了擦,這才伸手輕握指尖部分:“貧道許升華,游方道士一個,會些尋龍點穴捉鬼拿妖的本事。”
“許大師,您來的正好,剛才那位王觀主說見到錢才能幫我們捉鬼拿妖,我們出門在外,那來的錢給他,還請您展露神通,幫我們救出基地內其他人。”
胡慧的話音才落,與她面對面的三人臉上頓時尷尬起來。
只見小神婆與阿芝紅著臉將胡慧拉倒一旁小聲嘀咕起來。
“Madam,我能請來許伯伯幫忙也是許的一些好處的,道門修士的修為都是靠真金白銀砸上來的。
他們消耗的法力,用出的符箓都是要掏真金白銀去買的,沒道理讓人家自掏腰包,幫我們抓鬼降妖的。”
“是啊Madam,這些修行中人經常來我爸的藥鋪里買藥,不說其他人就說阿禹哥。
最近一個月,他在我爸的藥鋪里最起碼花了十幾萬港幣,買藥材熬藥輔助修煉,他們要是無償替人抓鬼降妖的話,只怕連西北風都喝不起。
還有,Madam,阿禹哥他們家這些年無償為港島鏟除掉的強大鬼怪并不少。
但是,無論是阿禹哥的叔祖過世時,還是阿禹哥的三叔過世時,政府都當做不知道這回事,并沒有在公眾面前,將本該屬于阿禹哥他們的榮譽,頒發給阿禹哥他們家。”
很顯然,剛才王禹與五位霸王花的對話好巧不巧的落入了阿芝與小神婆的耳朵。
知曉行情的小神婆與阿芝骨子里并不覺得王禹的話有錯。
靈幻界歷來的規矩就是如此。
拿錢辦事,天經地義。
用愛發電或許能維持一時,但不掙香火錢糊嘴的話,這‘一時’過去以后,用愛發電的人要么餓死在大街上,要么就改變觀念,發電之余也不忘糊個嘴。
聽完小神婆與林芝芝的話,胡慧意識到自己以偏概全,想差了!
各行各業的規矩之所以會存在肯定是有其道理的。
雖然心底依舊別扭,但在看向王禹的時候,那股發自心底的厭惡已經從她的眼底散去。
就在胡慧與小神婆、阿芝兩人嘀嘀咕咕之時,王禹與許老道也在互相打量著對方。
這越看,雙方的神色便越發的奇怪。
‘這老道不簡單那?以我現在的目力都看不穿他的境界?此人要么有重寶在身遮蔽天機?要么修為高深莫測,摸到了叔祖與戒嗔大師的邊?
可不應該啊?港島靈幻界要是真出了這么號人物,他王禹怎么著也不至于連一點風聲都沒能收到。’
‘這小道士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怎么會有如此俊的功夫?體魄健壯賽猛虎,一口真氣灌云霄。這是法武雙修的節奏啊!’
“乾元山、金光路、太一觀,王禹。”
“贛州人,姓許名升華,家傳的些許本事。”
‘太一觀,王禹。在老家沒聽過這路字號呀?’
‘贛州許?難道是那家的人?’
信息的不對稱讓王禹率先一步猜到了邋遢老道的部分來歷。
如果王禹沒有猜錯的話,這位許道長很有可能是許遜許旌陽的后人。
許遜,又稱許旌陽,魏晉時期的道門修士,尊黃老,行孝道。
在某些流派當中,這位與張道陵、葛玄、薩守堅三人,被尊為四大天師。
“見過許前輩,今日之事,許前輩既然已經插手,那小子便安心站在一旁為前輩搖旗吶喊了。”
摸不透許升華底細的王禹選擇了束手旁觀。
“多謝小友好意,貧道初來乍到確實很卻錢安家,就不跟小友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