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赤紅桃木劍,許老道在法臺前面踏起了禹步念起了經文:
“大道無形,生于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天動地靜。
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
清者濁之源,動者濁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天靈地靈,萬物聽請。
尋龍請淵,急急如律令。”
“經文行一遍,日月為其張目。經文行兩遍,星斗為之搖晃。經文行三遍,神鬼帳下聽令。
許道長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我港島靈幻界又得一大賢。”
看著風云突變的訓練基地,曾經見過這種場面的胡信感慨萬分。
二十年前的老王觀主,也就這般修為吧!
在場眾人里,除卻家學淵源的王禹與曾經見過這種場面的胡信透過表象看到了內里蘊藏著的東西,余下的人里只有小神婆陳家齊勉強看了個一知半解。
七個女人在一起,就算有紀律約束又怎么可能不八卦。
“小神婆,剛才還有月亮冒頭呢,怎么許道長一發功,這月亮就不見了?”好奇心比較重的阿珊湊到了小神婆面前,悄聲問了一下。
“對啊,小神婆,許道長念得好像是《老君常說清靜經》吧,正常情況不是應該上請祖師,中請師祖,下請師傅相助的嗎?我看我二叔起法壇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
跟在小神婆身后的阿芝也很困惑,這跟她以往看到的開壇做法好像不一樣啊?
雖然只看懂了一鱗半爪,但本著姐妹面前不能丟面子的想法,小神婆低聲解釋起來。
“月亮之所以會消失,胡sir剛才那三句話總結的很清楚。
因為許伯伯招來的鬼神遮蔽了天地,我們現在抬頭看到的夜幕其實不是真正的夜空,而是那些鬼神的軀體。
另外,阿芝你說的沒錯,許伯伯開壇做法的儀式跟你二叔確實不一樣。
你二叔是茅山道士,尊的是上清靈寶天尊,求助的是歷代茅山祖師。
所以開壇做法時要頌念祖師之名,請師祖下法旨,調來自家師傅遺留在祖庭供奉堂里的力量相助自己。”
“而許伯伯家信的是黃老,既黃帝與老子這些人族先賢,尊的是祖先與自己。
他們開壇做法時,只需要靜心溝通天地,把握住天地脈動,就可以借天地偉力達成自己的想法。”
小神婆的解釋,在專業人士看來可以說是一目了然,可在霸王花這種很少接觸道家知識的普通人看來,跟天書沒什么區別。
“那個,靈寶天尊跟黃帝、老子誰更大一點?”
阿珊一頭霧水的找了一個看起來最簡單的問題,向小神婆問詢起來。
站在一旁,一直關注著霸王花這邊的王禹聽到她的問題后,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