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鄭凱要活下去。在找到替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之前,他要替阿大活下去,也替父親見證未來的盛世。
AD1976年,父親所說的社會性錯誤,得到了修正。鄭凱知道,能為這個時代效力的機會也即將到來,他需要加倍的努力。
當別的知青用各種手段努力返鄉回城,鄭凱的努力卻依舊停留在書本上,他不管別人怎么嘲笑他,迂腐也好,書呆子也罷。
鄭凱決定不走歪路,因為他相信,這個社會即將迎來全新的秩序,他更不該在社會即將迎來變革之際,去充當秩序的破壞者。
他只相信父親的遺言,知識改變自己的命運,知識改變國家的命運。
AD1977年10月末,國家宣布恢復高考,準備充分的鄭凱當即報名,成為當年五百多萬考生中的一員。
由于這是浩劫之后的第一次高考,國家百廢待興,需要大量人才,考題相對簡單,錄取比例也很高。
一直靠著自學的鄭凱,也能順利考進父親當年工作的學院。出于對各國社會發展史的興趣,鄭凱選擇了歷史系。
當鄭凱踏入高校的一刻,他替阿大活下去的心愿也就達成了,阿大鄭毅曾告訴鄭凱,他的夢想就是考入那所父親任教的學院。
鄭凱不顧旁人的跪在操場上,親吻著土地,心中默念:阿大!我替你考進來了。爸爸,我也帶您回來了。你們都看到了嗎?
在踏入高校后,四年的大學生涯,鄭凱猶如掉入了知識的海洋,他不僅完成了自己專業的學習,還涉獵了很多學科的知識,甚至從文科學到理科。
他替父親鄭洛澤看遍了學院每一個角落,親眼見證著經歷浩劫之后,這所百年學府的復興。
AD1982年,鄭凱從高校畢業,通過考核成為了一名國家基層公務員。此時正值改革開放初期,各種社會制度正在變革,國家也在摸著石頭過河,但鄭凱很清楚,歷史正在朝著偉大的方向前進。
通過了兩年的工作,鄭凱終于找到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他再次參加考試,成為了一名法律系的研究生。
畢業之后鄭凱為國家建設發揮著自己的能力,也為捍衛國家制度做著自己的本職。他終以自己的力量,成了締造盛世的無數塵埃之一。
鄭凱對整個社會運行與法律機制熟透于心,時常要直面那些妄圖破壞社會發展與穩定的境內外敵對勢力,并要與他們斗爭到底。
后來,鄭凱也有了自己的家庭。直到AD1995年,時年已經四十三歲的鄭凱迎來了他的孩子,取單字一個卿,期待這個孩子能成為棟梁之材。
AD1999年,鄭凱司法介入了一個危及到國家利益的大案,他已經判斷出真相卻苦于沒有證據,無法完成司法正義。
這時,來自境外的敵對勢力,先出手了。當鄭凱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死地后,干脆也為敵人設下了陷阱。當他死后證據鏈也就齊了,那些敵人一個也跑不了。
此時的鄭凱已經了無牽掛,父親所愿的盛世,正是他將付出生命而捍衛的最好時代。
鄭卿雖然還小,但鄭凱很自豪能娶到一個賢惠的妻子,她肯定能把鄭卿培養成一個出色的孩子。
鄭凱也相信,在他走后,國家肯定會照顧好他的家人,為國赴死,死得其所。
筋疲力竭的鄭凱,決定不跑了,他躺在地上,仰望著星空。
突然星辰消失了,漆黑的夜空仿佛睜開一只眼睛,凝視著鄭凱,就如鄭凱驚異的與之對視。
即使身邊已經出現了來殺他的敵人也不能分散鄭凱的注意力。
然后鄭凱就昏過去,在虛無中,他仿佛聽到了靡靡之音:這顆靈魂是送給柯洛達姆的禮物。
當鄭凱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孩,身體迅速融合了另外一份記憶傳承。
這也使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格雷.杜伊爾。
此時,正在薩茨堡閑養的格雷,用中文記錄著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往事。
既然往事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為了不忘卻那段成長的歲月,他也就用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文字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