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而化之的南洋就叫所有人都‘明白’了。
而等到趙亮把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和珅的周年過去了,福長安動手了。
事實上福長安已經動手了。
康家受于壓力已經停止了對汝州鐵器鐵錠的運輸,而沙潁河——淮河與漢江——長江之上的運輸也大大受困。
倒不是說被徹底掐斷了,而是成本大大的提高了。
之前趙家船隊的待遇是什么樣的啊?
船一到關卡,那些個稅官提調就立刻把準備好的文書簽字畫押,船下一刻就能離開。
無論是速度還是繳納的‘稅金’,那都是最快和最少的。
而現在呢?
最快的通關速度變成了最慢的了,最少的稅金變成最多的了。
這一下子就把成本堆砌上來了。
汝州煤鐵公司內部的誹議聲更大了。
他們當然知道自己這么做有點不合情意,但真金實銀面前,他們也顧不得這些了。
這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落差太大了。
很多股東都有種自己虧錢虧大發的感覺。
——少賺就是虧么。
那一個個就把矛頭對準了趙亮,都這個時候了,那和家已經沒落了,和琳要是能起來他早就起來了,現在才一個三品的乾清門侍衛有個屁用啊。
你就乖乖的去抱福長安的大粗腿不好嗎?
而至于福長安吃了趙家之后,會不會繼續來吃他們,這些人才不管呢。因為福長安現在沒有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福長安全盯著趙家呢。
而趙家的損失有多巨大,又礙他們屁事?他們只知道自己的損失很大。
當然內中也有支持趙家的人,但人數相當的少。
就跟匯通銀行的那些小股東們一樣,過年的時候一個個都巴結到福長安那里去了。
煤鐵公司的效益不好,自然的對工人就有影響了。
但說真的,煤鐵公司的工人們哪怕受到了影響后,他們的收益比之當年趙家沒來汝州時候還要高出許多。
但工人們才不會想到這一點呢。
他們只知道現在自己拿的少了,而為什么少了呢?
“都怪貪官污吏,都怪福長安!”
一時間汝州府里,福長安的罵名都要迎風臭十里了。
這種事京城的福長安耳沒耳聞,他當然是知道的,因為趙亮想叫他知道。
只要福長安知道了,他就不會無動于志。哪怕這些咒罵聲音根本就不會觸動他分毫,但他只要知道了也會對汝州工人不依不饒。
只因為他是孝賢純皇后的親侄子,是富察·福長安。
一名三十余歲,身體強壯,一臉絡腮胡子的人坐在一處工坊外的小店,耳朵里聽著工人們張口祝福福長安的不得好死,閉口問候福長安的老娘老爹生出個孽子孽障,臉色一片鐵青,恨聲說道:“這些該死的刁民通通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