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只能點點頭。
程臨領著余錢去了尤謙的書房,尤謙看到余錢的那一剎那,終究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還是很大的一聲。
余錢被笑的滿臉黑線,程臨被笑得頭皮發麻。
一個怒他落井下石,一個驚他忽然狂笑。
“好了,程臨,你先下去吧。”
程臨逃也似的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他在門外平復了下心情。
家主是不是因為小公子死的事情,刺激到了?
怎么會對一個七旬老太太這么笑?
他抹了下額頭的冷汗,又瑟瑟發抖了下。
太可怕了!
余錢看著尤謙還在笑,走過去拿了茶杯,倒了杯茶。
“你,你怎么成了老太太了?哈哈哈哈!”
尤謙停不下來的笑啊.......
余錢無語的喝著茶。
“你問我?我問誰?!”
她也很想知道為什么。
“你成了家主,江學長呢?”
尤謙也喝了口茶,“他啊,比你好一點。”
“現在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余錢一愣,而后看著他放肆的笑,怒火沖心,上去打了他腦袋一下。
“還笑!”
尤謙趕緊收,“咳咳,我,我最近不是壓力太大了嘛,而且,我還是個傷患呢,你看看我這個腦袋哦,杯人砸的,現在還疼呢。”
余錢看了眼,“你這個是被砸死的?”
尤謙點點頭,“你的呢?”
余錢想了想,“渴死的嗎?還是自然老死的......”
“我不知道。”
“江學長現在哪?”
余錢問道。
尤謙想了想,“他啊,應該已經去義軍那邊了。”
“他去義軍那邊!?”
余錢想了想,“那和你不就是.......”
“哎,不是,江一昭現在是鐘家鐘意的兒子,就是我尋人的那張紙上的那家伙。”
“他也是死了過去的,所以鐘正正也被人殺了,他覺得關鍵在義軍,所以就去找義軍了。”
“現在因為他呢,整個石城滿城風雨的,所以,他去了義軍,倒是給了義軍機會。”
余錢想了想,“鐘正正死了,會是誰殺的?”
尤謙想了想,“多半是抓他的人殺的,想要世家將矛頭指向義軍。”
“哦,對了,我懷疑一個人。”
余錢趕緊問道,“誰?”
尤謙摸了摸腦袋,“鐘家鐘喬。”
“哎,我記得他,他好像...占據了石城很長的時間來著。”
這種歷史書上有時候會記一筆的反派角色,余錢還是記得的。
尤謙點點頭。
“鐘喬起來,首先是因為他一舉殺了義軍的首領,而后將義軍整個搗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都死了,就剩下他一個,就成了鐘家家主。”
“而后他征戰各個世家。”
“還是要說一句。”
尤謙皺了皺眉。
“我這個程家家主,可是死了的。”
“這就說明原本鼎立的三足,已經斷了一截了,程家敗落,就剩下一個世家和鐘家奪取權力。”
“后面鐘喬已經發展起來了,那個世家自然也打不過。”
余錢聽著,點點頭,“如此一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鐘喬啊!”
“對了,你知道程重是誰殺的了嗎?”
尤謙想了想,還是搖頭,“我有點懷疑程重的媳婦,她這個人心思很重,而且對程重并不忠誠。”
“前幾天程重的兒子死了,我也懷疑是她下的手。”
“再然后,我自然要懷疑一下程家的人,程重死了,誰會受到最大的利益,結果我發現,程重兒子沒了,他也沒了的話,程家嫡系沒人了。”
“除非我那個便宜媳婦忽然懷孕........”
尤謙說著,忽然一愣。
余錢也是看向他。
“懷孕了?”
余錢試探的問道。
尤謙一拍腦袋,“我就說那個女人不安好心!”
“但是,就她一個人?你沒有別的懷疑對象了?”
余錢問道。
尤謙搖了搖頭,“我懷疑的人太多了,最后篩選出來幾個,我還是懷疑鐘喬是幕后黑手。”
余錢想了想,也時候點點頭,“我也覺得這個歷史上最大的贏家很不對勁。”
“行了,你手里拿著的白毛呢?咱們趕緊去找小白熊啊。”
尤謙問道。
余錢拿出來,“在這呢,我開局老人,好容易哄著我兒媳婦跟我來城里一趟。”
“哎,我兒媳婦!”
余錢趕緊站起來。
“你有錢沒,給我一些,我給我兒媳婦,還有,你找幾個人護送她回礦場,我兒子還等著她呢。”
尤謙笑著看她,“哎,是的,余婆婆還有要求嗎?”
余錢橫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有,你要跟我兒媳婦說,我死去的相公與你逝世的爹認識,算是你的長輩,夜晚奔波太累,你想讓我在程家歇息,順便問問我兒子愿不愿意到程家來,你可以保證我們一家的安全。”
尤謙想了想,“也行,那我讓程臨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