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外的蠻牛們討論的如此激烈,墻上的也很激烈。
“小茜!命,要打要殺,沖著我來!”
母愛在一瞬間被喚醒,紅麗覺得自己的戰斗力現在可以成倍增長!誰動她家小茜,就是必死!
“哈哈哈,小茜?紅茜?是個好名字,但是你的身體似乎有點奇怪啊,小茜,我怎么感覺到了澎湃的靈能呢?”
“我好想還聞到了,嗯,人味!”
余錢呵呵笑了笑,“我也是,不僅在你身上聞到了血腥味,更聞到了牛味,鹿味,還有爛透了的心臭烘烘的味,一個背叛者,一個殺了蠻牛少主,不僅不認罪,還企圖將這帽子扣在其他人頭上,企圖對自己的母族造成滅頂之災!”
“你這樣的貓妖,活該被趕出去!”
紅麗想站在余錢的身前,但是被余錢攔住了。
“去看看大祭司。”
余錢說道。
紅麗看著余錢堅毅的臉,清楚她是認真的,就回過頭看大祭司的傷勢了。
“呵,小貓,你說話也和你那個麗嬸嬸一樣不負責啊......”
“錯,我很負責,首先,認罪的阿萍,根本不是真兇,她的戰斗力遠不及您這位背叛者,其次,蠻牛少主為何會前往三族邊界?不要告訴我,他一個蠻牛少主,為了新鮮感,自己一個人孤身過去,就去看鹿族的巡行!?”
“好家伙,這小丫頭,一針見血!我老牛就沒想過,咱們少主去那邊干什么。”
下面那蠻牛的首領覺得自己瞬間被醍醐灌頂,似乎懂得了許多。
“當時有時間作案且能夠作案的,是身在蠻牛族的你啊!命!”
“你的不在場證明,卻恰好也可以解釋蠻牛少主前往三族交界的原因,除非是一個和他熟識,不管是從利益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都是能讓他按照約定前往三族交界的人!”
“貓妖們這么多年與兩族相安無事,甚至為了避險,不讓族人靠近那地方,你說說,他們如何約的了蠻牛少主前往邊界,并將蠻牛少主殺死在那里!?”
“而且,”余錢垂下眼看了下命的爪子,“這不就是你的兇器嘛,命?”
“這樣一雙連槍都能割壞的鋒利爪子,割在蠻牛少主的脖子上,似乎就像是撕一張紙一樣容易,一擊必殺,更是你的漏洞!”
“阿萍不是兇手,而與蠻牛少主熟識的你!命,你才是兇手!”
“至于你的對大祭司的控訴,純粹是你想報被驅逐之仇,想扳倒大祭司,想弄死大祭司,想讓族人重新接納你,或者認定你不是那個滅殺親人的惡魔!”
命臉色早就僵了,但余錢跟一個炮筒一樣,從她剛開始說,就沒停下!
她那是突突突,突突突!說個沒完,還嗓門巨大!
最主要的是,這個氣場,莫名其妙壓的厲害!
命現在都沒找到機會去反駁一句話,余錢完全沒給他機會啊!
命知道,再不說,他將前功盡棄!
所以,他扯著嗓子,直接喊道,“好啊,那你問問你那個大祭司,他對紅麗的父母做了什么,對族內那些孤兒,那些失去父母的貓妖們,對他們的父母死亡,到底有沒有他的手筆!”
余錢卻直接笑了。
“關系,手筆?你和一個將紅面貓妖一族從風雨飄搖到現在安穩生活度日的老人家,對一個從苦難走過來的老人家,說這么一句,有關系,有手筆!?”
“是誰讓你有條件出生,是誰讓你安然無恙生活到你可以滅殺你親人的時候,是誰在這么多災難,這么多困難里永遠的挺在最前面,永遠做貓妖一族的主心骨的!?”
“他的那個關系,他的那個手筆,如果是為了更多的族人可以生活,如果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是一些不可言說的秘密,你這兩個詞就想摘掉這位老人對族內做的貢獻,你憑什么!?”
這一段話,不止是貓妖們都傻了,連大祭司都楞住了。
紅麗忽然紅了眼睛,看著大祭司胸口處那傷口,眼淚下來了。
“我記得,我父母剛剛身亡的時候,靈堂里,大祭司陪著我,從白天跪到晚上,我記得,父母的尸骸,是大祭司陪著我,送往了后山,幫我埋葬,我更記得,在我苦累的時候,大祭司給我的糖果和家,我成婚的時候,大祭司來給我的祝福和期盼。”
“他就像是我的父親,就是我的長輩,他傾心照料著我的幼年,將我照料到可以自己生存的地步,他沒有索取過什么,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