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打的那么重?”
“明月?你怎么躲這!”陸遠伸手,想要去撫一下,又不露痕跡的抽回來,“我還以為遇見了野妖,沒打疼吧?”
“那么大力……算了。”明如月把牽牛的繩子丟到陸遠的手上,“看你在那拗口偷看我家大門,怕是以為我不來了,對吧。”
“哪能呢?”陸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沒想你這么早。”
“我爹昨晚多喝了幾杯,你搞快點,完事了把牛牽到這里來,我就當是出來放牛的。”明如月打了個哈欠,“快去吧,大青牛我已經喂飽了,你把犁鏵給它掛上,它自己會動。”
“謝謝啊,明月。”
陸遠摸了摸大青牛的角,大青牛似乎對他有些不滿,伸牛舌來舔他脖子處和袖口衣服。
“可別虧待他,對你很不滿呢。”明如月掩嘴笑了笑,“你太摳了。”
陸遠則是觀察一下牛舌,“你們家最近沒喂它鹽嗎?”
明如月一臉迷惘:“你怎么知道?”
“咳……那個,你快走,我喂它一點鹽。”
“你還牽著回去?那不耽誤時間?”明如月不滿的道,“我們家也有很多地要開墾,你抓緊點兒的。”
“明白,你快走吧。”
陸遠揮了揮手。
明如月搖了搖頭,不明白陸遠怎么搞鹽喂牛。
走了一陣。
忽的聽見一陣水管放水和大青牛呼哧呼哧伸舌的聲音。
“嗯?呀!”
明如月悄悄跺腳。
然后捂臉加快速度。
跑了一陣,沒聽見聲音了。
才喘著粗氣。
“這個登徒子!”
明如月多了一個奇怪的知識點:喂鹽。
給大青牛喂了‘鹽’。
它果然對陸遠友善了許多。
陸遠騎著它,一路往半山走。
一路穩穩當當。
到了自家田地。
陸遠給大青牛套上犁鏵。
“加油干活,干完了,再給你弄點鹽,你家主子不懂怎么喂你。”
“哞!”
大青牛叫喚一聲,吭嗤吭嗤的順著地沿用力。
“別叫,小心傳到你家去,說我偷的你。”
陸遠看了看犁鏵犁進土里的深度,有兩尺左右,大青牛很是輕松。
陸遠看了看飄在上面的腐葉和深層的黑土,略一狠心,把犁鏵往下一壓。
“哞!”
大青牛驟然吃力,仰頭又要叫,被陸遠一鞭子打在背膀上。
“用力干活,給你一盆鹽!”
大青牛吭的一聲悶了回去,目光莫名的看著那山上傾瀉下來的靈瀑,犁地轉頭的時候,又盯著陸遠的身子看。
陸遠雙腿一緊。
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他有些頭疼。
“得了,早些干完,你這牛憨憨。”
大青牛不愧是杏花村里的斗牛一把手,那些個黃皮牛,大牯牛,完全不是它的對手,犁地力氣也大,關鍵它是一頭老牛了,知道怎么走犁出來的地才能徹底底朝天翻身。
陸遠以往給人家澆地鋤地,還是第一次用牛耕地,一開始有些生疏。
漸漸的,也和大青牛有了默契。
明家用的是前后雙鏵,一鏵兩尺寬。
陸遠心狠一些,以深度為主。
稍為減少一些寬度。
也不能總虐待了牛。
即便這樣。
五畝地也不夠看的。
陸遠跟在大青牛的屁股后面,來來回回,來來回回。
中間稍歇息了一陣,陸遠找來一塊鹽巴石,讓老牛自己用舌頭搞鹽吃。
但大青牛伸了幾次舌頭。
又轉過身看陸遠的前腰……下面一點點。
牛眼睛鼓大鼓大的。
“你要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