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李鴻儒問道。
“甭回避”侯應謙想想又道:“我爹觀測過風水,說是這片綠洲可能有藏物,若是尋得,必然是一樁功勞。”
侯應謙從胸口處摸出一張圖紙,只見圖紙上各種密密麻麻的公式計算。
在圖紙下方,又標記了地形和結論。
諸多地形的定位足有二十余個。
“侯尚書果然博學,風水龍術造詣非凡。”
“別吹捧我爹了,我爹說自己是干啥啥都行,但干啥又啥都不行”侯應謙頭疼道:“不像兩位的長輩,我們侯家想有個冒尖的本事難啊。”
“文能入朝,武能上馬,侯尚書已經非凡人所及,還如此自謙,我等小輩當學。”
“就是就是,我們父輩都身體都很差,還沒侯尚書這么壯實呢!”
杜構和房遺歡依舊捧了一通。
同窗不好捧就捧同窗的爹。
見得侯應謙稍顯滿足的表情,這讓李鴻儒心下若有所思。
大伙兒果然是沒區別。
此時好處當前,若不能拿出手的能力,便要不惜言語,爭取不惡到了人。
畢竟這是送功勞,沒有一定的交情,誰也不可能干這種事。
李鴻儒和侯應謙關系只能說是熟識,遠不像杜構和房遺歡一般。
他剛想回避,忽地又響起曾經在白道城尋得的地圖。
地圖景觀和實際上有極大的區別。
但若是地圖對地圖,便容易判別許多。
他看了數眼,只覺兩者的地圖極為相似。
“走走走,此時還有幾分天色,等到入夜就難于操作了”侯應謙催促眾人道。
“應謙兄等等”李鴻儒最終攔道:“我曾經見過這張風水圖,應該能將可選擇的地址再精簡化一番。”
“咦?”
侯應謙愣上一聲。
只要仔細尋找,尋到后便是到手的功勞。
看在遠離長安千里,彼此又是太學同學的份上,他勉強能讓李鴻儒參與。
但沒想到李鴻儒還能拿出條件來,這便是實在的助力了,頓時讓他心情都舒爽了數分。
他等待時,只見李鴻儒取了一枚鎮印。
“我在白道城時,曾經在一戶人家那兒搜得這枚鎮印,著人查看后,說是一處名為月牙泉的地方藏著掠奪團打劫的贓物。”
李鴻儒從杜構那兒蘸了一些墨汁,隨即將鎮印蓋到紙上。
兩處極為相近的圖案頓時呈現了出來。
“果然相近!”
侯應謙取得的風水地形圖與李鴻儒的鎮印藏寶圖幾乎有六七分重疊之處。
在地圖并不算精準的年代,這便能算是耦合,屬于完全一致了。
只要諸多標志性地形一樣,便能做出基本的判定。
“這是將二十余處定成了一處,咱們只要直接去撿”侯應謙喜道。
“走走走!”
“鴻儒兄果然是福星!”
李鴻儒尬笑了一聲,此時他不拿出鎮印來都沒用。
只要擅長翻地,這處藏寶遲早要被翻到。
本是自己將來可能挖掘的藏寶地,如今只能做嫁衣貢獻出去。
修煉者們擅長各類能力,只要能力發揮妥當,便能從中獲益。
風水師也不例外。
高端風水師如此擅長挖寶,便是李鴻儒都心生向往。
他恨不得找上一堆風水師秘籍修煉上一番,然后四處去挖寶。
眾人齊齊而出,待得按圖索驥,已經到了數百米外一處松針樹林附近。
眾人清除了積雪,仔細探尋著地面。
李鴻儒抽劍,不斷下杵,細細感知著不同。
猛然,他長劍往地面之下用力一刺。
迅然抽出之時,只見劍身上沾染了一片紅的白的。
“下面有掠奪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