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駐地一戰,殺敵上萬。
俘虜從頭排到尾,難以看到頭。
牛羊成群結隊的趕向南方。
李鴻儒心情爽快,有李靖登記功勞,他們身上的錢財洗得白白干干凈凈。
李鴻儒沒想到這番征調結束的如此之快。
大局定下,他也成為了自由人。
只是數天,世界已經完全變得不同。
據說通漠道的軍團在各線蹲守,又撞上了咄苾潰敗的軍團。
李鴻儒此時也不著急跑回去,免得又被抓了壯丁。
他此時騎著馬,悠哉悠哉的跟在一群牛羊之后。
牛較為貴重,羊就便宜了。
李鴻儒從李靖那兒討要了個趕牛倌的任務,此時正驅趕牛羊。
若是停歇下來,他還能找頭羊殺了烤著吃。
這個趕牛倌的任務輕松又有肉吃,待遇不算差。
這數天下來,他和李旦放開了胃吃,都吃得滿臉油光。
“李書記官,咱們到白道城方向了!”
有牛倌團隊的小兵來奏報,這讓李鴻儒有些悻悻起來,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他和李旦吃了數天,終于也吃到頭了。
這是定襄道軍團戰爭的成果,沒可能走白道城送到并州去。
但李鴻儒的臨時根基在并州,難于跟著定襄道的軍團回馬邑城。
他拍了拍坐騎,將包裹系穩了一些,又將半只烤得有些黑的羊放了上去。
“各位,咱們有緣再會!”
李鴻儒跨上馬,他一拍馬屁股,隨即和李旦奔馳而去。
“李書記官和他哥真能吃!”
“一頓一頭羊,臨走兩人還帶走一頭,這三天多都禍害了十二只羊了。”
“真要吃到馬邑城,我估計他們哥兩能吃掉三百頭羊。”
“嗨,李書記官是立下鐵血功勞的人,吃點羊又怎么了。”
“這倒是,咱們還跟著吃了些好處呢。”
“他們走后,咱們就沒法這般自由的殺羊了,唉~”
一眾趕牛倌紛紛開口。
看李鴻儒等人大口吃掉羊時很心疼,但李鴻儒走了,這牛羊就肆意殺不得,除非哪頭凍死,他們才有機會打打牙祭。
一時眾人紛說,各有可惜。
在另一條邊線上,李鴻儒縱馬飛奔。
近半小時后,他已經望見人煙稀少的白道城。
這個城市并無圍墻,又屬于流動性質,只是放牧養牛羊,依靠畜牧業和狩獵存活。
當基礎不存,白道城瞬間陷入到荒廢。
此時只有寥寥數人在這處地方,用白道城當成了臨時中轉的大型驛站區域。
兩個軍士剛剛露出腦袋,隨即又見得李鴻儒等人遠遠飛奔而去。
沒看清楚人,但軍士們并不介意。
此時大捷的信息傳遍了戰區,甚至捷報發往到朝廷。
誰都清楚,連連數次大敗,汗國難有翻身的可能。
汗國的疆域很廣,但沒了足夠的軍團,這就是一片片荒地。
零散的汗國人不成器,汗國掠奪團更是并州人人喊打,至于汗國難民,到時候進哪個城都難,會被嚴審。
此時更多可能是自己人。
但只有某些頂尖的精銳團成員和世家子弟才能提前撤出,不需要跟隨軍團殿后而回。
軍士們更傾向于后者。
“喂!我們是不是第一波凱旋而回的!”
兩個軍士腦海中乏著各種小心思,隨即不遠處軍馬聲沖襲而來。
他們抬起頭,隨即見得一個小將興沖沖凱旋而回。
“你們是第八波了,剛還過去了兩人呢”軍士笑道。
“我們居然是第九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