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能和太子玩什么。
上一個和太子玩騎馬的已經被打到半死不活。
而如太子陪讀等角色的待遇也很慘,往往是太子太師等人嚴厲訓斥殺雞儆猴的對象。
只要太子犯錯,挨打的必然是太子陪讀。
只要和太子沾邊的角色都沒什么好事,干的好沒獎賞,干不好責罰很重。
李鴻儒尋思自己去皇宮宴會也沒應下什么陪太子玩的事情。
他哈哈哈的時候還思索了數秒。
“那我真是太高興了!”李鴻儒硬著頭皮道。
“我也很高興啊,父王說你住進了尚書右仆射封德彝的舊宅子,那兒隔皇宮很近,我晚點回去都沒問題。”
太子一臉的喜滋滋,感受到了莫大的自由。
“哈哈哈,只要陛下同意,那您就晚點回去!”
時隔數天,他這點老底大概被皇宮撬的干干凈凈。
李鴻儒抿抿嘴,只覺自己接手了一個定時炸彈。
王福疇因為《秘記》蠱惑到太子,都弄到了儋州去了。
他若是嘴巴瞎掰,對太子成長產生了不利,到時打發到什么地方去?
李鴻儒只覺本來的未來可期,算計諸多路線的人生頓時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或者,讓太子死心點,以后別來找他?
但太子又是大唐的繼承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
若是惡心到了太子,他以后似乎也很難過。
李鴻儒臉上浮笑,心中一時左右為難。
“你講故事比杜大儒演法好玩多了,我天天聽那個上古皇帝叨咕叨咕,我聽得腦殼都疼。”
“你也能看看別的啊,那里面有花鳥蟲魚,草木精怪,星辰衍化。”
“看那些虛假的草木,還不如瞪著看國子學的這幾顆柳樹,我瞪到腦袋發暈乏困,也只見到一顆樹慢慢開花,可沒勁了!”
“明明……”
李鴻儒剛想說草木能化成精怪,忽地又想起太子那沒見過妖物的模樣。
“杜大儒說,每個人心中思念不同,能力不同,能看到的內容就不同。”
太子接下來的敘說讓他有著解惑。
這果然是各聽各的課,也各有各的所得。
他能看到草木成妖,這或許是自己身上的妖力引發了一絲契機。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太子問道。
“嗨,我看到一顆桃樹開花,結果,開花,結果,然后慢慢老死,凋零著走玩了一棵樹的一生”李鴻儒囔道。
“你真是個有耐心的人!”
“我是第一次見這種衍化,有些好奇,就一直看了下去。”
李鴻儒和太子一通瞎聊,搭上了話題倒也不顯寂寞。
瞅太子厭學的模樣,明顯沒可能和他一起去看書。
李鴻儒只得找了一處地方,講了一株香桃成妖,看上進京趕考的書生,想著迷惑對方在一起生活,又被某位湊巧路過的武官擊殺的故事。
他這些故事換皮不換內核,基本都屬于同一個模板。
但太子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羨慕兩聲,又不時可惜上兩聲。
“對了,父王給了我一個叫江湖司的部門,讓我找你一起將這個部門搭建起來,這部門做什么用的?”
李鴻儒連連講述了三個妖怪們的故事,太子這才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牌。
李鴻儒只見那令牌上雕龍琢鳳,在令牌的正中央,又篆刻著‘江湖司’三個大字。
江湖司被朝廷正式注冊通過了。
但江湖司掌控者與萬文石和李鴻儒想象中差異比較大。
萬文石覺得李鴻儒無可取代。
李鴻儒覺得大概率是帝后的哥哥掌控。
但萬萬沒想到是拐腿的太子來玩轉江湖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