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讒臣屬于能做事但又不能讓之位高權重。
只要死死壓著一線,對方就翻不起浪花,還能不斷如牛馬一般的去干活。
唐皇思索一會,決定將‘讒臣’這話題作為今天晚宴的說教題目。
皇宮之外,李鴻儒步步踏出,開始回府邸。
太子和他齊齊被唐皇叫去了皇宮,江湖司剩下的接待由萬文石完成。
他此時只需要在家中等待便可。
李鴻儒回府邸時,只見傅人君攜著一人攔在了前方。
“傅員外,您等在這里,是想給我算姻緣嗎?”
傅人君明顯等在了此地。
他連連攪黃了數次推算,不過是傅人君等人想著將他仔細翻算,涉及諸多才被他察覺。
若不涉及全面扒開他**,只是稍許側敲旁擊的推算,李鴻儒也難于感知清楚。
但被攔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李鴻儒頓時笑著開了口。
“你太難扒拉了,我一點也不想算你”傅人君連連搖頭道:“我是想知道,陛下后來找你們說了什么,若那頭銜沒我的份,我也好早日回滑州。”
“貧道也有一些推算之語,已經破了那《秘記》之事,想過來問問李錄事這天下第一算之事如何角逐?”
傅人君的身邊,另外一人也開了口。
這人挽一個道髻,頭戴紫陽巾,身穿八卦衣,手拿浮塵,身背一口寶劍,顯得有幾分氣質非凡。
能算出他行程,這道人也非凡人。
李鴻儒客氣拱手,又問了姓名。
“貧道慈航,只是一介游方野道。”
道人也不避諱,直接敘說了自己的名字。
他眼睛閃著異光。
被對方一看,李鴻儒心中警惕油然升起。
他體內紫氣蠕蠕而動時,只見對方眼中異光一閃而逝,停下了推算。
“李錄事的姻緣果然不好算!”慈航道人隨口笑道。
“道長若是要算命,多少也提前知會一聲”李鴻儒道。
“一些事情提前說了,也就沒那么靈驗了”慈航道人搖頭道。
“是極是極”傅人君連連贊同道:“只有在毫無防備之下,術算才會擁有最大的準確率。”
“那是你術算水準太差了,袁守城算命時可以問人家祖宗八代才開始算,算的也賊準”李鴻儒道。
“袁守城算什么,他要是有真本事,還能淪落到長安城擺攤子給普通人算命。”
傅人君大概真是瞎了眼。
李鴻儒頓時覺得這老道很不靠譜起來。
袁守城雖然有失手之處,但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直接算計了涇河龍王,又引動了道家和儒家之爭,更是引入了釋家。
只是袁守城的失手有點大,直接將唐皇都坑進去了。
李鴻儒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位老道,只是見到了袁天綱一次。
他囔囔自己要回府邸找萬文石了解情況,才能給兩人做一些回復。
待得踏回府邸門口。
他頓時見到了門口出一個紫袍道人在那等待。
討論什么人便見到什么人,李鴻儒只覺今天有些神奇。
但袁守城只是見了一行三人,待得看了兩眼,頓時就掉頭而走。
“袁大師別跑,你是不是找我有事情啊?”
李鴻儒喝上一聲,只見袁守城也不回答,只是一陣小跑,隨即跑到了胡同中,再不見半個人影。
“你瞅瞅,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有真本事!”
傅人君嗤鼻上一聲。
他對袁守城的跑路顯然不以為然。
此地臨近皇城,是天子腳下,難有人可以作祟。
如袁守城這種行徑,不免也會被他恥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