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算什么?”
“李淳風,你傳遞的到底是幾個意思?”
“李鴻儒,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他真是這么瞎特么劃動的鬼畫符?”
觀星樓上,不乏各種埋汰。
“這個月月鳥是什么?”
“我哪知道是什么,或許就是一只鳥。”
“解密無字天書向來是一樁麻煩事,何況李錄事還做了如此多痕跡,遠比我們瞎猜要強。”
“李錄事你再排排序。”
袁守城囔囔一陣,不時從各種讖言和圖案中進行挑選。
一切幾乎都是亂相。
天雷落下之際,諸人顧及防身,更多心思是如何進行隱匿自身。
打滾的打滾,遁走的遁走。
每個人都是先顧著自己性命,完全忽視了做出的預測之言。
待得觀星樓頂風浪一吹,諸多宣紙亂飛,一切都亂了套。
而這其中還有許多瞎扯犢子的內容。
袁守城看著冒煙的蟲子車圖案,他覺得這大概是在瞎畫,這種讖言這輩子都遇不到。
剩下便是翻看有用的讖言和圖案。
李鴻儒此時在排動順序。
記錄諸多無字天書,他腦袋中亦又迷糊,此時也有些難辨,一時難以清楚先后。
“偌!這張是頭,這張是尾!”
他看著一團亂糟糟的預測,隨手做著一些基本的分辨。
讖言說的含糊,意思極為不明,并不算好記。
李鴻儒稍微排了一下順序。
眾人都想知曉未來,讓自身安全,也知曉這是做到了最大程度的盡力,沒法在苛求。
頂級相師們虔誠合作,遁入五行窺視未來,這種合作并不算多,更是少有流傳。
一方面是這種推衍風險過大,五行窺視時容易迷失,也容易被扼殺。
另一方面則是要求過高,相師相術的水準和條件都難于滿足。
此時有李淳風的渾天黃道儀,更是有觀星樓,也有道家兩派的頂尖相師合作。
又有袁天綱為了自己叔叔必須竭盡全力。
唯一的薄弱點是李鴻儒。
這小伙用來做記載,但記載內容的可靠度是個問題。
袁守城搖晃著腦袋,不斷進行著查看,他偶爾又罵上一句‘狗屁不通’。
這顯然是很嫌棄了。
“你們看著也不像是個長命的樣,瞅什么幾百年千年之后啊”李鴻儒勸誡道:“咱們看個幾十年內的預言就行。”
“你看不起誰呀”袁守城囔道:“我們道家擅養生,活得也最久。”
“反正相師算的天機太多,沒幾個長壽的。”
“我給你舉個例子……”
袁守城剛想找個長壽命相師出來,他忽然發現很難拿出實例。
不出名的、本事差的尚還好,但凡本事越強,又喜歡四處跳,個個都死的賊早。
但寂寂無名的長壽者又少有留下可靠的相師傳承。
“這是我們相師的痛腳之處,你別扯這種話題,這很傷我們之間的感情。”
袁守城回了一句,他最終放下一些不靠譜的讖言和圖案,轉而尋找百年內的預測。
李淳風就算是橫穿上下五千年也沒用。
相師雖說都是預測未來,但也管不了幾百年之后的事情。
大伙兒平常喜歡瞎吹牛皮,談及千年氣運,那也是嘴巴花花下的畫餅之言,讓君王聽著舒坦。
畢竟在前朝之時,大伙兒也是說大隋盛世、千年大隋什么的。
但鬼才知道前朝就只傳了兩代。
不過相師們的能耐也不低,各種預測的讖言紛出。
除了官方正向之言,朝野外還有對立的預言。
反正不管哪方出了問題,總歸不會全軍覆沒。
有沽名釣譽者,也有真才實干者。
袁守城不懷疑李淳風的能耐。
諸人一陣整理,剔除某些完全看不懂的內容,又挑選了近年代的一些內容,待得補上一些未來的玄乎之語,勉強湊成了一套。
“咱們想要的可都在這冊書上了”李淳風悠悠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大家自己心神領會就行!”
“天災**,層出不窮。”
“山野惡妖,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