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隨手撈起一塊碎金。
他和一般人有點不一樣,是真能先吞一些錢財。
回行宮時,李鴻儒不免也是提前吞吃了一些黃金。
他坐在禁衛們臨時拉來的馬車上,不時也看看洛陽城街景。
他此時要控制妖力,不宜過分動用妖力,又不能做得過于明顯,只是隨口吞了五十點財富。
相對于箱中的黃金,這數量不顯多,也難于覺察。
雖然有幾分讓黃金消失匿跡的本事,但李鴻儒也不顯得過于貪心。
相較于財富,此番算是弄得有些灰頭灰臉。
李鴻儒得好好想想此行來洛陽城的后果。
他剛剛提及太子封賞諸人苦勞便是如此。
大伙兒只有苦勞,沒有什么功勞。
回長安免不了要處罰一番,禁衛們大都應該是保護不力,罰上幾月的薪水,又挨上一些板子,倒是不至于砍腦殼。
李鴻儒想想自己,他希望唐皇也罰他幾個月的薪水,然后就將這樁事過掉。
他也沒指望靠著朝廷七品官員的薪水發財,這薪水扣一年都沒問題。
最倒霉的應該算是總負責人李靖,但李靖的官職足夠大,應該也能勉強頂住責罰。
當能力到李靖這種程度,即便有一些過失,唐皇也只能罵一頓了事。
至于朝堂上那些什么封賞,什么責罵,又或官職晉升與下降,只是讓一切符合賞罰的流程與規則。
“諸多不過是浮云。”
只要不可或缺,甚至于不可替代,一些事情便能直接過掉。
李鴻儒胡思亂想好一陣,只覺自己應該是大致清楚了后果。
回到洛陽行宮中,諸多人氣息顯得有些凝重。
與太子同樣癥狀的還有四個禁衛,此時躺在房中,不時說著夢話。
這讓一些禁衛也在低聲猜測太子的狀態。
待得馬車進入行宮,又將大業寺諸多財富搬了出去,諸多禁衛臉上才有了一些紅潤。
遭了這番罪,此時總算是有了一點值得開心的事情。
“李錄事,你過來!”
諸多箱子才搬運完畢,李靖已經在太子寢處走出,呼了李鴻儒過去。
“我覺察那毗那夜迦的咒法對太子似乎還有影響,傷了太子的三魂七魄,你那破術有幾分玄妙,看看能不能用在太子身上!”
李靖出了門,將李鴻儒招進去之后才開口。
在不遠處的紅木龍床上,太子昏昏入睡,但顯得一驚一乍,身體不時有一些抽搐。
太子顯然是硬挺到了行宮中才躺下。
李靖大概是將各種手段都施展了一次,額頭上已經有密汗擠出。
他此時看了看李鴻儒,頓時讓李鴻儒點了點頭。
破術秘錄這道術法僅僅只是破術,無法對身體造成影響。
此時同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也只能盡力,免得到時無法收場。
喃喃聲中,破術秘錄的術法帶著青光,又帶著點點閃耀的金光,太子的氣息頓時平緩了下來。
“果然只有佛法才能破佛法!”
渾身手段用盡,還不如李鴻儒一道術法之功。
這好比他眼前有一把鎖,李靖將身上三百六十五把金鑰匙試了一遍,但還不如李鴻儒這把鐵鑰匙。
什么鎖配什么鑰匙。
佛法難有儒法的堂皇大正,也無道法浩瀚神妙,但儒道兩家也沒佛法的這種詭異。
在針對陌生詛咒術法時,以往諸多克制的術法難于起到直接針對的作用。
除了一一進行嘗試之外,便只有用佛法去破佛法。
“我們需要回長安!”
洛陽的資源有限,不論是頂級大儒,還是高水準醫官都緊缺。
李靖提及回長安,這讓李鴻儒頓時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