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科學啊,你都頓悟了十二天,怎么可能毫無所得?”
袁天綱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細細檢查了李鴻儒一番,最終確定李鴻儒身上沒有他熟悉的氣息。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若頓悟沒起作用,那頓悟有個鬼用。
“我這不叫頓悟,這只是認真讀書呀”李鴻儒道:“我認真看了很多天,將這冊書背誦了一些內容?”
“背誦一些?”袁天綱急道:“你怎么能去背誦,你這是專門偷學我們天師教秘典呢。”
“你拿出來不就是給我看的嗎?”李鴻儒笑道:“我邊看就邊記住了一些內容,這很正常啊。”
“我只是和你交流呀,你認真讀書的模樣和頓悟太像了,我就沒驚擾你,哎呀,你快給我們天師教的諸位天師起個誓言,以后不能瞎傳亂傳。”
袁天綱一陣連連發聲,還將李鴻儒手掌舉起。
待得李鴻儒說了數次亂傳瞎傳就被雷劈,袁天綱這才放過他。
“你認真看書有沒有什么心得?”袁天綱再次心切道。
“我沉迷于天師教奇門遁甲的浩瀚中,只覺深不可測,全然不知蹤跡,深思恍惚,愈看就愈沉迷,你若要我說點什么,我現在說不出來!”
袁天綱所言似乎不虛,奇門遁甲除了作為萬般遁術的重要基礎,即便不修行遁術也能規避術法打擊,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
袁天綱一擊風浪術,似乎就想做這方面的測試。
但李鴻儒此時還沒修煉,壓根沒入門,這種測試便不靈了。
“說不出來就好!”
聽得李鴻儒這種發言,袁天綱頓時就放心了。
說不出來就不會亂傳,這比發誓還管用。
再說了,李鴻儒看天師教的《奇門遁甲》,他也在李鴻儒這兒瞎看。
讀完《紙人紙驢術》,他只覺修改《紙人紙馬術》者就是一個天才。
想到張果子那頭紙驢,他一時還有點熱切之色。
除了這冊書,他還隨便看了一些其他,多少算是擴增了見識面。
雙方互看書之下也不虧。
看書歸個人,理解歸自己,學會能力則聽天由命。
袁天綱想想,諸多心思放下。
他收回《奇門遁甲》放回自己的須彌袋,又與李鴻儒一陣瞎聊,涉及他講述《奇門遁甲》,也詢問李鴻儒關于術法方面的心得。
待得李鴻儒給他召了個術法驢,袁天綱測試一番后,只覺妙不可言。
“這驢子比紙馬靠譜太多了,你沒看我們扎紙馬的那個麻煩,人家刀都砍過來了,我們紙馬還沒扎好呢。”
相較于道家的《紙人紙馬術》,這冊《紙人紙驢術》的施法何止簡單了數倍,甚至于耐用性也變得全然不同。
這是在某一個細分領域有了極為深入的研究。
便如畫師一樣,極為擅長畫某物,甚至到無人出其左右,也便有了神乎其神的功效。
袁天綱與李鴻儒一陣探討,待得探討到心滿意足,又與李鴻儒做了諸多協定,這才離了李家。
“還真是謝謝你上門送書!”
只要關系湊合,雙方又各有需求,李鴻儒也便干些‘竊書’之事。
唯有天師教才有的《奇門遁甲》,也只有天師傳人才能去做修煉,其他諸多人都是學習一些殘本和次本,這也由不得李鴻儒動了點小心思。
這確實是一冊極為完整的書籍,研讀進度是100%,遠較刪減版要強。
最初因為南明丁火后期衍化的火遁術,李鴻儒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學習。
待得研讀完整,李鴻儒頓時就覺察到《奇門遁甲》的奧妙。
這冊典籍似乎能供給修行者一個閃避的作用,讓術法性質的打擊有幾率出現失誤的情況。
靠《奇門遁甲》的閃避作用去賭臉不靠譜。
但若是術法對弈時,出現對方難以鎖定的情形,對陣者便可能要崩潰了。
這相當于將五雷術降級成了掌心雷。
靠著江湖司錄事這個地位,他沒有從明面上訛取好處,但在江湖司運轉時,這些好處也滾滾而來。
不論是李淳風,還是袁天綱,都是對他有需求,這才有這種交流。
李鴻儒心下思索清楚,才最終進入到《奇門遁甲》真正的修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