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鴻儒的角度觀看而言,只是一頭虛形之物鉆出。
但在畫卷之中,便是一頭妖龍飛縱到高空,隨即斬成兩段落下。
諸多畫卷中仙神和大妖頓時驚慌失措,不乏瑟瑟發抖者。
“公子具備大能耐,既然已經破畫,又何必致我等于死地,我們說到底不過是一些畫中人,難與你們產生矛盾和沖突!”
李鴻儒持刀時,只見那洛水中美貌女子在畫卷上呈現,一臉嫣然時又帶著苦苦哀求。
“你們的作畫者了不得,此時又讓你們承受了靈氣灌溉,若讓你們持續下去,只怕是個個都會成為畫妖!”
“我們居于墓穴之中,難見外人,不會去危害他人!”
女子哀求時,只見公孫舉腦袋一晃,終于回神了過來。
在公孫舉前方,陶依然打了個趔趄,隨即又穩穩站住了腳。
“居然是顧愷之的真跡”公孫舉悶聲道:“咱們幾乎著了道。”
“這畫抹掉了鎮印,咱們怕是控制不住”陶依然道。
“師弟不抹鎮印,咱們也出不來!”
公孫舉朝著提刀的李鴻儒微微點了點頭,朝著還處于洛水河掙扎的公孫韻一拉,只見畫面上一只滔天巨掌涌現,隨即將洛水河中那個落水的人抓了出來。
“啊呀呀呀,四周全是水,水下還有好多妖怪,太可怕了。”
公孫韻回過神來,好一陣囔囔。
她是慌不擇路選擇了洛水河跳水,只是水中也不安全,顯然嚇了一跳。
“妖最大的問題就是產生了神智,有了用言語的求生之能!”公孫舉開口道。
諸人安全下來,此時也在處理這副畫作。
公孫舉手一指,畫卷諸多妖頓時不得不收縮了回去。
“這是一卷法寶,又慢慢遭遇靈氣侵襲,形成了低級的畫妖,它的本體并非畫中的人、妖、仙神,而是這一卷畫紙!”
公孫舉將長達十余米的畫卷一卷,頓時見得這副畫卷開始了各種扭動。
仿若沒頭的蚯蚓,畫卷好一陣蠕動,使勁在公孫舉手中掙扎。
“顧愷之號稱畫絕,便是繪畫有著一絕之說。”
“他借洛神賦做畫的威能太強了,連我們都直接著了道,若是再過得一時三刻,只怕也要遭了劫難,化成這畫中人。”
“不破畫卷走不出來,破了畫卷威能又做了廢,沒原畫師的鎮印,鎮不得這副畫,可惜了。”
公孫舉發出一聲長嘆。
李鴻儒不由呵呵呵幾聲,只要經過他的手,基本就沒剩下什么好東西。
李鴻儒就發現了,自己確實沒什么仙緣。
什么東西基本都是別人發現,他才能撈到手中,若是自己直接去搗鼓,基本就是這種場面。
看著東西到了手,其實啥用也沒有,和此前那紫色珠子沒區別。
顧愷之的真跡畫寶,也是極為頂級的法寶,能一打多的存在,就這么被破壞了。
公孫舉收了畫卷,雙手上藍光幽幽閃過,伴隨著陶依然一劍刺下,這卷畫卷的卷軸處好一陣吐墨汁,最終畫卷變得筆直筆直,難有半分動彈。
“可惜”陶依然悻悻道。
“師弟,莫非你是吟出了較之洛神賦還厲害的辭賦!”
待得收了畫妖,破了這副畫卷殘存的威能,公孫舉這才開口相問李鴻儒。
他被曹子建一番吟讀,一時也是頭疼,只得退后想辦法作詞。
而陶依然則與曹子建的護衛打了一場,而后悶悶躲藏,等待公孫舉援救。
只是沒想到是李鴻儒破了局。
公孫舉很是好奇李鴻儒到底念了什么,竟是破了顧愷之的設定,讓曹子建甘愿服輸。
“我就背誦了一個什么樓,哎呀,那東西可費腦子了,咱們以后慢慢研究一下,咱們現在繼續挖墓,找靈氣源頭。”
畫中的曹子建都能聽出他吟唱的是別人的辭賦,更別說公孫舉。
相較于研究什么滕王閣序的辭賦,李鴻儒覺得還是不如去繼續盜墓,看看大隋的皇陵中還會陪葬到什么。
此時畫卷被摘,墓室之中也顯出了了一副玉石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