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陛下是否受傷,但大隋文帝肉身已滅”李鴻儒道:“也有一道元神之光遠遠遁走,無法分辨是否屬于大隋文帝。”
“莫非當時還有其他人?”尉遲恭問道。
“文獻皇后獨孤伽羅修成菩薩身,肉身不曾**,更是被文帝借用斗法,這讓皇上也存了疑慮。”
候尚書剛想罵幾句禍國殃民之類的話,但話到嘴巴硬是說不出口。
大唐拿了大隋的國,在面對前朝的開國君王時,諸多硬氣話難吐出口。
大隋文帝一統中原地區,結束諸國紛爭戰亂,功績卓著,難有挑剔之處。
隋煬帝的統治有毛病,但大隋文帝的統治沒毛病。
若大隋文帝再堅挺十余年,待得隋煬帝有足夠成長,這天下或許沒李唐什么事。
“文帝會不會改頭換面重來?”尉遲恭皺眉道。
“如今這天下豈是他想重來就能重來的”候尚書道:“想顛覆朝廷,那也只可能民怨四起,邊疆大亂,內外憂患重重才有一線可能。”
“那……”
尉遲恭剛想反問一句‘帝傳三世,武代李興’之言,隨即又止住了口。
朝廷不需要弄到疑神疑鬼,人心惶惶。
有一些事情他知曉,但侯君集不知。
君王對待人和事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一些事情該讓知道的便會允許,一些事情不該知道的便不能去隨意打探。
他得到了唐皇的許諾,但侯君集沒有。
只是侯君集此番與楊素結下了仇,才有了尋根究底的探查。
“楊堅出生于馮翊般若寺,與般若佛母有諸多牽連,牽涉到比丘尼秘境,據聞與灌江口秘境也有關聯,也不知他此時是否去投靠了這兩大秘境……”
尉遲恭有沉思時,侯君集亦是慢慢開口,口中不乏推測。
“文帝背后是釋家,與灌江口那位沒有牽連”尉遲恭修正道:“但楊素似乎得了灌江口秘境的傳承。”
“前朝釋家和道家之爭激烈,文帝都不能幸免,也幸得我們儒家擅長引力,才從釋家和道家的影響中脫離開來。”
“釋家蠱惑之力確實非凡,南朝梁國時,我們這兒幾乎成了佛國!”
“文帝是不是在謀算擺脫釋家?”侯君集低聲問道:“他沒法改變自己在釋家成長的事實,又承受了釋家太多好處,也只有他死了,才能止住釋家毫無止境的要求。”
“誰知道呢,他沒擺脫掉,咱們倒是撿了個便宜,擺脫前朝的釋家”尉遲恭道。
“咱們哪里擺脫了。”
侯君集反問一句時,尉遲恭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了下來。
“若是咱們儒家占據凌霄氣運,哪有釋家和道家插入的可能”侯君集嘆道。
“天地一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尉遲恭并不想討論這種不可能實現的目標。
他看過史書,清楚數千年前的人皇控制著這片天地,但最終在各種算計下爆發了一場大波亂。
動亂之后,人皇的皇朝崩潰,新皇朝形成,凌霄秘境也被接手,從此天地一朝變成二朝,天地兩朝各行其事。
一切都回不去了。
侯君集這種念頭是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