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年,寧王在浮屠刀法上愈加趨近成熟,他的價值已經很少了。
從寧王身邊的紅人,李鴻儒亦開始走向透明化,只有偶爾才會被寧王喊去。
但他態度謙和,在寧王身邊紅的時候沒趾高氣揚過,嘴皮子也算靈活,并不惹人討厭,才在寧王的隊伍中過得舒坦。
此時李鴻儒亦開始做一些事,待得近乎天黑才收工。
他和眾侍衛有說有笑,待得諸多人各自安歇下去,李鴻儒換了衣,身體微微搖晃時已經化成了拓跋夸的模樣。
他推了門出去,又卷起一道風浪。
待得再次顯身時,李鴻儒已經朝著莊園前行。
“誰?”
李鴻儒靠近之時,負責巡邏的侍衛頓時警戒拔刀。
“阿史那都,是我!”
“拓跋夸,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相處已久,李鴻儒化成拓跋夸模樣極為相似,只要不刻意細看,便難于看出破綻。
他晃了晃頭,才低聲道:“外面兵荒馬亂,我一個人難于探知到多少信息,此番回來是叫幾個兄弟去幫幫忙!”
“咱們吐渾真亂了嗎?”阿史那都問道。
“亂呀!”李鴻儒連連搖頭道:“我不是跟你吹,那外面可大軍縱橫之處,那是寸草不生,尸體一堆一堆的。”
“得,你又開始吹牛了。”
看對方吹牛皮的模樣,這顯然是一無所獲,沒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阿史那都擺擺手,也任由李鴻儒進去拉人。
“我叫了五位兄弟前去幫忙,你就當我還在外面辦事,今天晚上沒見過我,千萬別和殿下說!”
李鴻儒笑嘻嘻拉了五個人出來,眾人齊齊上馬。
出莊園時,李鴻儒還朝著巡邏的阿史那都說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阿史那都連聲回上一句,這才無聊的嚼著青草根,度過漫長的黑夜。
待得天明,他頓時見得一騎遠遠奔行而來。
拓跋夸一臉匆匆之色。
“拓跋夸,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你帶出去的人呢?”
見得拓跋夸連扯淡都沒吭一句,就急匆匆入莊園,這讓阿史那都不由好奇問了一句。
“什么人?”拓跋夸奇道。
“昨夜你帶出去的人啊。”
“去雅樂城找人買信息又不難,一個人就能做完事情,我哪要帶什么人!”
拓跋夸回上一句,又匆匆忙忙進了寧王所在的庭院。
“你昨夜明明回來帶了人……我該不會是碰到化形的妖物了吧?”
想到昨夜的情景,阿史那都不斷回憶進行著對比。
半響,他終于覺察出了一絲不同。
昨天晚上回來的拓跋夸沒有騎馬,是直接走入的莊園。
只是他與拓跋夸太過于熟悉,心下不曾防備。
那時又是晚上,觀測得并不仔細,對方身材和衣服更是與拓跋夸今天所穿有一定的區別。
想到對方一次性帶走五人,阿史那都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