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
……
用天地幡蓋住身體時,李鴻儒一陣大吼,又扯了九曲回腸筒使勁吹。
馬流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坐騎。
李旦伸手換馬時,李鴻儒亦是被一扯帶了過去,輕輕松松換了坐騎。
伴隨著箭雨落下,諸多坐騎開始了瘋狂的嘶鳴咆哮。
相較于李鴻儒此前兩百余匹的野馬奔襲,此時的馬群數量大到驚人。
只是扯開天地幡瞄了一眼,李鴻儒便看到了穿著僧袍,頭戴鴨舌僧帽的吐渾番僧。
這些番僧一臉苦相,點點金光揮灑而出。
但這些金光并沒有發揮什么作用。
眾多坐騎并非術法迷幻,藥物迷惑,而是屬于應龍珠威懾的沖擊。
李鴻儒沒有縱馬在最前,這讓前方的龍種馬奔襲顯得有些混亂,只能朝著空缺之處奔行。
繼廣定王區域混亂之后,高昌王這邊也陷入了混亂。
眾龍種馬咆哮聲聲,亦是引發了更多的龍種馬坐騎奔襲加入其中。
這是一場馬的盛宴。
不斷有坐騎加入其中,便是有人乘騎也不例外。
“亂了亂了!”
廣定王喃喃出聲時,高昌王亦是臉色陰沉如水。
事情的方向與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諸多僧侶施法沒有讓這些混亂的馬群安靜下來。
而騎士們縱身上馬也沒有勒住坐騎的瘋狂。
射手們連連的射殺似乎激活了龍種馬的暴戾,不斷有龍種馬擺脫管控,加入了這場瘋狂的行動中。
高昌王看得很清楚,沒有大唐人,也并無什么人去蠱惑,那些馬就自動加入了進去。
沒有血肉之軀能抵住如此龐大的馬群沖擊,便是大寶王復活,都會在其中踐踏到死。
李道宗的軍團還沒殺入吐渾圣山,但高昌王覺得,吐渾的圣山已經塌了。
如同海心圣山一樣,這片圣山區域不再是天險之地,反而可能成為甕中捉鱉之處。
“究竟是什么引發了龍種馬的暴亂?”
“龍種馬啃噬的是龍魚,有了這種生物過濾掉龍血的暴戾和瘋狂,坐騎不應該會陷入到瘋狂中。”
“莫非是那條老龍身軀崩潰分解引發的問題?”
“還是說唐國人在那條老龍身上獲得了什么?”
去年是誰潛入了海心圣山,又從海心圣山取走了什么,這至今為止依舊是一樁無頭公案。
但高昌王隱隱覺察出,當前的事件很可能與去年的海心山事件有關聯。
對方很可能在海心山取走了什么,又帶來了此地,才導致了馬群如此大的暴亂。
“您給予了我們吐渾國無上的榮耀,如今是要收回去不成?”
高昌王喃喃發聲了一句,又好一陣持著長劍大喝指揮。
他同樣踏步跨上自己坐騎。
這是一匹背部生出銀白鱗甲的龍種妖馬,對這場龍種馬暴亂盛宴有些躍躍欲試的參與,但沒有迷失在其中。
與廣定王尋找目標一樣,高昌王也開始努力尋找著引發事件的目標。
陡然間,他注意到耳中傳來的沉悶嘟嘟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