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前方的趙王驅馬時身體又是一擺。
“射不死你也要嚇死你!”
帝后的堂皇之弓,在李鴻儒小念頭下也具備了一些騷操作。
他不時拉動著弓弦,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讓趙王有如驚弓之鳥,不時有著閃避。
拉動弓弦比射箭輕松太多了。
李鴻儒不時拉弓,一番操作之下,已經見得前方的薛孤與趙王相距不足百米。
數百米外,趙王再難忍受,朝著高空中激射了一枚傳訊的煙霧彈。
他臉上泛出詭異的紫青之色,沉穩和上位者氣息不存,滿臉的窮途末路之相。
見得薛孤追擊,他手中的木杖已經再次祭起,掀起風浪砸來。
“趙王,你果然不行了!”
薛孤揚刀一擋,頓時已經清楚了趙王的狀態。
“本王不行也能拉著你們一起走!”
趙王連連咳聲。
只是動用元神之力,便讓他覺察到了極度的痛楚。
他少有見人將陰火修行到這種程度,若非反應及時,將元神收縮,這種程度足以讓他陰火焚身。
陽火燒的是肉身,陰火燒的是元神。
但凡他不憑借咒術去擊殺李鴻儒,或許還不會吃這種大虧。
只是他在當時并無多少選擇。
遠處的李鴻儒又賤又難纏,通曉的能耐太多了。
這幾乎又是一個李靖,能文也能武。
天柱王所在的戰場上,面對李靖的施法,天柱王敗得一塌糊涂。
直到此時,趙王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無奈。
文武雙元神難成,但一旦有成之后確實太過于棘手,甚至能在低階時就插手到高階修煉者的爭斗。
他連連往自己物種袋中探手,不斷進行探尋。
往昔珍藏的諸多珍貴之物在此時難有半分用處。
待得趙王找出一個瓷瓶,這才縱身下了馬。
“我手中有天竺上國的斷魂粉,這是最毒的藥,會讓你們承受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想要我死,那就一起死吧!”
趙王揭開瓷瓶,元神之力一引,旋風卷起,瓷瓶中一股紅色粉末頓時如同風卷一般覆蓋了出去。
“死啊,一起死啊!”
趙王的法力肆意宣泄,紅色的粉末飄蕩在了空中,又有大片粉末被包裹,纏繞在飛縱而來的薛孤身上,不斷從他口眼鼻喉處涌入,甚至遠遠蔓延到了遠處欲要射擊的李鴻儒等人身上。
“中了世上最厲害的毒,你們都會和我一起死,我在下面等你們!”
趙王連聲咳嗽,放著最后能吐出的狠話,直到他腦袋飛起。
血色的光華中,薛孤連連咳嗽,眼中淚水不斷。
他刀光連連揮斬,直到將趙王逃逸的元神削死,這才將長刀插入沙土中。
渾身的刺疼感傳來,薛孤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痛楚咆哮聲。
他看著自己的皮膚,只見無數細微的紅色之物沾染在皮膚上,和汗水黏糊糊在一起,便是鼓蕩氣血都難于甩脫。
更嚴重之處在于他的口腔,鼻腔,后背的傷口,甚至于眼睛。
只要能接觸到之處,這種紅色之物都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刺疼感。
薛孤感覺自己的肺部在燃燒,甚至于胃也迅速刺痛了起來。
除了體外的刺疼,他覺察出體內也無時不刻有著痛楚。
趙王說的沒錯,這種無視修煉者防護的毒確實能拉著他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