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目光一緊。
直到張仲堅身體沖刷紫芒,他身上那股致命的打擊感才齊齊跟隨消退干凈。
“你到底是誰?”張仲堅問道。
“一個無名之人!”
對方葬在這種秘地之中,顯然是想著斬斷某些聯系。
棺材中的人沒有再開口。
這讓張仲堅沉默了一會,最終將地面踏了踏。
“鎖龍柱沒能承受地脈之力的侵襲,已經損毀坍塌,你埋這里的益處越來越少,在里面的時日不多了!”
他說上一聲,身體隨即踏步而上。
“埋了這里吧”張仲堅意興闌珊道。
挖了數天,挖出一具不能開啟的棺材,這讓他覺得挺沒勁,鎖龍柱下之物讓他大失所望。
“見了禿驢果然沒好事!”
花費數月跑了一趟空,除了靈氣一無所謂,張仲堅只覺很倒霉。
他埋怨了和尚們幾句,開始叫上李鴻儒一起來填坑。
金屬碎渣混合著土壤齊齊推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爬出來,又鉆出這島嶼”李鴻儒奇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見過大隋文帝葬自己,此時再多見一個也不足為奇。
這或許是秦王朝什么大人物被埋在了這兒。
但這個人現在還能不能記得曾經的自己是一個問題。
李鴻儒覺得對方想要爬出來也會是一個問題。
“若是學了金遁術,踏出來會很簡單”張仲堅道:“但要是學藝不精,他這積蓄千年的力量就只能用來挖坑了。”
純粹金鐵所鑄造的鎖龍柱已經破碎,摻雜了泥土,也會加大金遁術的難度。
只是拿自己做對比,張仲堅就很清楚從這種地下鉆出來的難度。
張仲堅提及金遁術時,李鴻儒也想到自己的陰火遁術。
這是他沒怎么派上用場的能耐,發揮場所有限。
學了金木水火土五行遁術,走哪里都不怕,各遁術各有千秋,也各有適應的場合之處。
對某些人的絕地之處,對高水準遁術者只是踏步所出之地。
一時他還向張仲堅請教了遁術之事。
“五行遁術大全,那只有你們才能做到了!”
見得李鴻儒詢問,張仲堅亦是發聲。
“金銳利,土厚實,這通常是修武魄者掌控,水火則是術法者擅長,而木遁術則是處于中間,彼此均可順利修行!”
“五行遁術各有傳承,朝廷遁術中規中矩,但道家有一些硬本事。”
“你師兄那婆娘是陶家的,他們陶家就有頂級的金遁術!”
“陶弘景可是梁國時代的大人物,擅長道家,也精通儒家,又觸及了部分釋家之道,儒釋道結合后的能耐極大。”
張仲堅吐出的信息讓李鴻儒難于吐槽,他就沒見過陶依然用過甚至提及金遁術。
在陶家,傳承秉承的方法與高儉、長孫無忌等人沒區別。
一道傳男不傳女將陶依然排斥在諸多傳承之外,有些訊息張仲堅知曉,但陶依然很可能都不知曉。
祖上曾經顯赫一時,但代代傳承下來,后代不成器的案例很多。
陶家也不例外。
在當代的陶家,陶依然最為出色。
但陶依然的待遇并無嫡系傳承好。
若非跟著公孫舉四處跑,陶依然難于將武魄提升到如此高的境界。
李鴻儒只覺自己一時有些想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