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復一年的征戰,也是年復一年的等待。
“現在可真好啊!”
啞女發出了一句低低的啊啊啊激動聲。
“老師,你不養這個鬼嗎?”張果子問道。
“她太過于怕我”李鴻儒笑道:“敬畏心過重不算好事!”
哪個陰物都不會想著和一個大炸彈相處。
見識過南明丁火的模樣,啞女心懷戒懼,也就楊素這種類型才能忍受他。
“你莫要想著現在有些吃虧,待你實力趕上她,用處就大了!”
提前做準備總會帶來一點點不適應,但時間長了便好。
譬如他現在使喚小乾坤袋也是如此。
以前打開小須彌袋是秒開,現在長達十秒的讀條時間也能承受,法力耗費大點也沒問題。
只要習慣下來,他還是能接受小乾坤袋帶來的好處。
不管他現在去哪里,帶著這個小乾坤袋已經足夠,再也不怕出現打劫后裝不回的問題。
“只是五莊觀沒什么可打劫的地方了!”
作為五莊觀的熟客,李鴻儒知曉不少事情。
這道觀底蘊很深,但他能撈到的好處已經不算多了。
一直在五莊觀薅羊毛,李鴻儒覺得此行可能是最后一趟。
他還得鎮元子和張仲堅愿意借他幾天書,才有可能完成研讀。
“這比去儋州遠多了”李鴻儒感慨道。
“那倒也未必”張仲堅笑道:“儋州遠離了大陸,除非是朝廷發配,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船去儋州的,那處海峽風大浪高,可不算好通過!”
“比大海上航行還難?”李鴻儒問道。
“那就是大海”張仲堅回道:“屬于南海區域,是個很麻煩的地方!”
李鴻儒一直想跑到儋州去看看王福疇,但他從未想到儋州是如此遠。
發配到那種地方,就是常人所說的天涯海角,一般情況下不要想著回來。
他做過幾次遠行的計劃,但大多時候又因為各種原因只得放下來。
此時詢問了張仲堅一番,李鴻儒覺察自己水準依舊差了一些。
但他瞅瞅張果子手中那把大羅天傘的仿制品,李鴻儒心中又穩下來。
再怎么說,靠著這把傘吹風,小船也能渡海。
他要正正當當的去,也要能在王福疇面前站得筆直,而不是滿身的狼狽前去拜訪老師。
“等在五莊觀學點老天都幫忙的能耐,或許我就能去儋州看看!”
一行人專程前往五莊觀,少有在城市中逗留。
臨近五月下旬,李鴻儒才從風塵仆仆的趕路中停頓了下來,望見了萬壽山。
“萬壽山……嗯,怎么還有其他拜訪者等待!”
此時五莊觀還未開,萬壽山中一片寧靜。
李鴻儒騎著驢子趕到五莊觀山下之處,只見一個十**歲的貌美女子和一個白須光頭的童顏老人在下棋消磨時間。
兩人的位置恰好是五莊觀門外階梯數米之處。
這定然是屬于拜訪者,而并非跑到這山林中來下棋。
李鴻儒瞅了瞅兩人的坐騎,那是兩匹模樣神俊的鹿,只是看一眼,李鴻儒就感覺這種鹿肉的味道應該很好。
他帶著張仲堅踏行,頓時打破了這方區域的安寧,也讓兩人抬起了頭。
“命不久矣!”
女子的目光掃過眾人,偶停留之時又開口說了一句。
“確實命不久矣,如此修為可惜了!”
白胡子童顏老人亦是點點頭,又起身對著諸人微微一笑。
兩人氣息悠然,看上去和藹,但話語讓眾人心中微涼。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若非這是鎮元道長的觀前,老子一刀就劈死你們!”
張仲堅對著兩人掃了一眼,只見兩人將目光齊齊放在了他身上。
這兩人的目光仿若審視,又似乎像是宣判,只是敘說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情。